他眼前这个人从来就不是一个慈父,他一生杀戮无数,那颗心里从来就没真正的在意过谁,相敬如宾的发妻,宠在手心的幼子,满门上下几十口人都没能换来他的妥协。
他这只是表面父子情深的长子又算的了什么呢?
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不仅仅是父子关系,更是,君臣。
他莽撞的抗衡也落不下什么好结果。
贺赭齐在心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着贺鸿仪拱了拱手:“父皇莫怪,儿臣一时莽撞,并无干涉父皇立后之意。
想来娘亲泉下有知,也还是希望父皇身边能有一个合适的人。
儿臣与林贵妃接触不多,所以才出言质疑,不过若是父皇觉得合适,儿臣相信父皇的判断,谨遵父皇旨意。”
贺鸿仪视线锁在贺赭齐脸上,突然放声大笑:“朕知道你是为了朕和这江山社稷好,虽然莽撞,但也算是一颗诚心,朕今日心情好,就不与你计较了。
只是,你要与皇后好好的赔礼才是。
你刚刚出言,毕竟冒犯了皇后。”
贺赭齐愣了一下才明白贺鸿仪是要自己向林贵妃赔礼,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直接称呼林贵妃为皇后。
他侧过头,看见了正坐在贺鸿仪下手位置的林贵妃,正低头逗弄着自己的孩子,笑意盈盈,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联。
贺赭齐咬紧了自己的牙关,他几近凶狠的盯着那个女人,还有她怀里那个本来不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的孩子,她现在夺走的只是皇后之位,那之后呢,之后那个孩子慢慢的长大,他这个太子之位,是不是还能坐得住?
贺赭齐捏紧了拳头,就那么怔怔地站在原地,承受着整个大殿之上各种各样的目光。
良久,他突然躬下身来,朝着林贵妃的方向拱手:“儿臣刚刚出言不逊,冒犯了母后,还望母后见谅。”
林贵妃惊讶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贺赭齐,而后又求助似的将目光转向贺鸿仪:“陛下,妾怎敢受太子殿下如此之礼?”
贺鸿仪笑了起来:“你既为皇后,也就是太子他们兄弟的继母,既为母子,又有何受不得的?对吧,赭齐?”
贺赭齐在心底大概已经咬碎了牙龈,还是强笑着应道:“父皇说的是。”
林贵妃将怀里的贺墨池交给乳母,站起身走到贺赭齐面前,将他扶起,转过头朝着贺鸿仪道:“其实太子殿下刚刚所言也没什么错,妾确实出身卑微,配不上这后位,陛下突然让妾占此高位,妾实在是诚惶诚恐,也怕,难以服众。”
贺鸿仪走到她面前,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主位,才转过身:“朕既然封你为后,就说明在朕心中你配得此位,现在太子已经没有异议,其他人若还是有什么意见,也完全可以效仿太子,当面提出来。”
说完,他看了贺殷治一眼,“殷治,你可有什么意见?”
“儿臣不敢。”
贺殷治微微笑着,“今日毕竟是四皇帝满月的好日子,儿臣光顾着高兴去了。
至于立后一事,仔细算起来,毕竟是父皇的私事,儿臣身为人子又哪有资格置喙。”
贺鸿仪对这个回答似乎格外的满意,他扬了扬眉,目光从殿内慢慢地扫过:“那苍临呢?”
苍临勾了下唇,向前走了几步:“既然大皇兄与二皇兄都没有意见,儿臣又怎么会有意见呢。”
说完,他拱了拱手,“儿臣恭喜父皇既得麟儿,又得贤后,也恭贺母后。”
林贵妃抬起头,视线落在苍临脸上,许久之后,才柔声道:“那本宫就多谢晋王了。”
苍临笑了一下,才又朝着贺鸿仪道:“父皇,儿臣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四弟的满月礼也该开始了。”
贺鸿仪大笑:“对对对,这才是今日的正事,其余的事以后再谈。
来人,命礼官来,为四皇子行满月礼。”
苍临慢慢收了面上的笑意,顺手去扶仍呆立一旁的贺赭齐,却被贺赭齐用力地甩来手臂,轻喝道:“我用不着你的虚情假意。”
苍临微微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父皇还在上面等着四弟的满月礼,皇兄的一言一行都在父皇眼里,臣弟只是见皇兄一直立在这殿中,恐耽误了满月礼惹怒了父皇,并无他意。
皇兄不用扶,臣弟不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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