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和沈从南认识的?”
阮恬掐住了笔记本,硬着头皮站起身,声音平静:“蒋总监的私事我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我还有很多工作,先出去了。”
蒋西岳看着阮恬又一次落荒而逃的背影,戏谑地问:“说起沈从南,怎么就让你这么怕?”
阮恬握着门把:“我跟他真的……不熟。”
蒋西岳嗓音稍微凝了几分,忽然间若有似无地透出几分敌意。
他说:“阮恬。
我也喜欢他。”
蒋西岳用了“也”
。
阮恬垂下目光,神情微黯,说,“你喜欢他是你的事。
但我并不喜欢他,蒋总监请不要误会。”
说完,她大开了会议室的门,扬长而去。
阮恬的心里像装了千万个空酒瓶,乒乒乓乓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杂乱的声音。
阮恬拧着眉心,不断摇晃着脑袋,试图把脑子里胡乱的想法除干净。
就在这会儿,手机铃音响了。
阮恬看了眼来电显示,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纪言初惊慌失措的惊叫声——
“阮恬!
快来救我!
快来救我!
帮我拿八万过来好不好!
帮我拿八万……”
纪言初话音未落,手机已经被人夺了去,换成了一个粗犷浑厚的男声:“纪言初欠我们万哥八万没还。
你来不来还?不来还,她今天就休想从这里走回去!”
阮恬暗暗一惊。
她手支撑在一边的墙上,借力慢慢走向楼梯口,声音几不可见地轻颤,“万哥?言初问万哥借了钱?”
那人轻笑了声,“装这么惊讶干嘛!
打算见死不救?”
他们这一带,很多人为了应急,都会朝万钧借钱,但借了钱又还不上的人,最后会在这一带慢慢销声匿迹。
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身上被发生了什么。
阮恬背脊慢慢爬满了冷汗。
她五指插入头发,将前面的头发都拨到脑后,冷静道,“言初现在在哪?你们告诉我她在哪,我马上带了钱过去。”
那头有了点细碎的议论声,很快,那个粗犷男声报了个地址,并说:“别动什么小脑筋。
惊动了警察,到时候吃亏的,最后还是你和你朋友。”
阮恬当然明白这话里的分量,也知道在这一带万钧的势力。
她在电话这边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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