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工作日早起,江偌的精力本就濒临耗尽,晚上又一番狠劲折腾,酒精和药效的关系,她握着杯子的手在不住发抖,宛若帕金森患者,头顶那盏炽烈的灯光晃得她眼睛疼。
她在想事情,却又屡屡走神,导致毫无进展。
温水润腹,喝多了却让她犯恶心,她放下杯子撑着桌沿起身。
没走几步,觉得头顶有道目光,她愣了一下,抬头看向高处,见陆淮深撑着二楼的栏杆在看她。
“看什么?”
江偌顿时变得警惕,皱着眉,双臂交叉在身前,不动声色遮挡住被撕坏的衣服下半隐半露的半截白皙腰肢。
说实话,江偌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大好看,头发本来用卷发棒定了型,现在凌乱毛躁地搭在肩上,上身衣不蔽体,进门时没换拖鞋,现在也是赤着白嫩双足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陆淮深目光深邃的凝着她,不做声,脸上难辨喜怒,江偌分析不出来他方才摔门而去的情绪是否还在,只低声咕哝了一句骂他的话,抬脚就往楼上走去。
陆淮深看见她抿着唇,然后嘴巴动了一下,淡声问她:“骂我什么?”
江偌闷着头没理他,没走过几阶楼梯她就气喘吁吁,心脏快速搏动,好似要跳出胸腔,她不得不得站着休息一会儿。
陆淮深保持着原来的动作,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三步一小喘,五步一大喘。
江偌没求他、也不想他帮自己,但看不惯他看戏似的模样,便停在了中间的缓步台上,面无表情盯着他不再动。
陆淮深脸色微冷:“固执。”
说完就要往她那儿走,手里的手机有来电,他看了眼,接通了,但脚步不停,“说。”
“后天是那位的生日,今年的礼物是您选,还是我选?”
陆淮深脚步停住,看了眼正自己低头往上走的江偌,那倔强模样,相当刺眼。
他抽回目光,他拿着手机进了书房,关上门时对那边说:“你明天过来拿之前在拍卖会拍下的项链,包好了送去。”
裴绍说:“万一她还是不要呢?”
陆淮深走到窗边,单手搭着腰看向窗外,凝眉一瞬,开口时嗓音依旧低沉平淡,“东西送到她手上,怎么处置随她。”
“好的。”
陆淮深想了想,问:“她最近在哪儿?”
裴绍:“还在横店呢,封闭拍摄好几个月了,估计快结束了,您给她打通电话不就知道了么?”
裴绍说完才觉得自己多嘴了,打了人家也不一定接,这话说出来真是戳心窝子。
但是陆淮深什么也没说,刚要挂电话,又想起一事,“买点粥之类的流食过来。”
裴绍沉默两秒,“老板,你知道现在有种东西叫外卖吗?”
陆淮深不悦的说:“外卖的东西干净吗?去福泰楼,让那叫什么的厨子做。”
裴绍快崩溃了,但非常有职业操守地保持理性告知:“您说的有‘那叫什么’的厨子的福泰楼,在城西的长安路,跟您完全是反方向隔了十万……陆总?喂,陆总,我想辞职你听见了吗?”
江偌洗完澡躺倒在床上,带着满身疲倦迷迷糊糊昏睡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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