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开始也担心贺宗鸣对王昭有兴趣,只是新鲜感在作祟。
可后来贺宗鸣所作所为,她也看在眼里,真心不是可以装出来的,贺宗鸣对王昭的好,可谓是面面俱到。
不过这也只是她作为旁观者的角度,也许王昭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所以江偌没有任何劝和的意思,一切选择都取决于王昭。
王昭眼神黯淡下来,她叹了口气说:“我们不合适。”
“我配不上他。”
她倒下床,看着天花板喃喃:“贺宗鸣说他配不上我,以为我说他太优秀都是假话,事实上我是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就像他那个前女友说的那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喜欢我,我们天差地别。”
江偌说:“其实你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自己是哪个地方吸引了他,事实上是你并未意识到自己有多好。
贺宗鸣不是只看女人皮相的人,你独立自信,你拥有自由且独一无二的灵魂,对于他来说,你就是最特别的。”
王昭的性格受她自小生活环境的影响,父母恩爱,家境优渥,造就她独立自信的性格,正因如此,她自小知道自己要什么,适合什么样的人。
什么锅配什么盖,多少码的脚配多少码的鞋。
她很有分寸,也有自知之明。
却没想,遇见了贺宗鸣。
贺宗鸣很自信能给她爱情与家庭,消解她心中的忧虑,他想用孩子留下她,用不成熟的方式,去强行消除他们之间的距离。
可他这样只会让她害怕。
就像被迫被人束缚手脚扔进没有边际的大海里,那种感觉很无力。
江偌知道,王昭只是担心两人之间的差距,最终会带来伤害。
充满差异的关系里,很难找到安全感,还是希望王昭能自己想通。
这段时间里,贺宗鸣也不太好过。
陆淮深也成天见不到他人,后来才知他成了工作狂,白天用工作麻痹自己,晚上用酒精麻痹自己。
王昭从分手中缓过来之后重回公司上班,贺宗鸣又多了一个行程,每天下班之后去中心写字楼的路边待一会儿,盯着的灯火通明的某层楼抽闷烟。
最近贺宗鸣尤其反常,明显消沉话少,贺母很担心他,问:“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失恋了?”
贺宗鸣起了个心思,他垂眸不语,贺母看得揪心,也不像从前那般数落他,格外慈母地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贺宗鸣说:“我想要户口本。”
贺母顿时眼睛差点等出来,喜不自胜,“啥啥啥?”
贺宗鸣看着他妈,可怜兮兮说:“我想要户口本,我想结婚。”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简直冲昏了贺母的头脑,想也没想,从衣柜里找出户口本,刚要交出去,贺父打断她:“你疯了?你儿子发癫你也跟着发癫?连对方什么人都不知道,户口本都递出去了!”
贺母犹豫了,“儿子喜欢上的人……应该不会太差吧。”
贺父冷笑:“你信他?”
贺宗鸣盯着他爸,学他冷笑,“她就是担心我的家庭不接受她,才跟我分手的,原来她没错。”
贺父莫名其妙被钉上无情家长的罪名:“……那你总得跟我说说她姓甚名谁,家里父母是做什么的吧。”
贺宗鸣故作伤神:“就是当初二姨想给我介绍的那个女孩子,二姨邻居的姐姐的小区的邻居家的女儿。”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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