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回到洛阳后自然住在家中。
张春华久不见长子,自然十分思念,镇日嘘寒问暖,他的两个弟弟司马昭和司马干也都与司马师每日见面,不过因为现在的局势,他们可不仅仅是闲话家常而已。
就连张春华,都是有胆有识、见识不凡的女中豪杰,在关系到司马家他们这一支的地位和权力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调动、发挥自己最大的能力。
正始三年四月初,惠风和畅,司马师正待在家中院落中教导长子司马琛。
次子司马珩和三子司马瑞都留在他的身边,羊徽瑜要看顾长女司马琼和次女司马珞,还有刚出生的一对孪生女儿司马琳与司马琅,人数一多,对远在洛阳的长子司马琛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但是对于司马师来说,作为长子的司马琛地位是不同的,正是这个孩子的出现,让他在后嗣方面看到了希望,而司马琛又与司马珞是龙凤胎,对于穿越以后的司马子元来说,虽然显得有点迷信,但是司马琛这个龙凤胎中的孩子代表的意味是不一样的。
司马琛从小就与司马师亲近,此番司马师等人前往辽东,就他一个人被留在了洛阳,虽然可以用洛阳的条件好、让司马懿抚养司马琛是对这个孩子地位的保障等等借口来解释,但是孩子自己内心的失落是改变不了的。
司马师见着孩子时时拿着问题来请教,在每日的问安之外时刻想着能和自己亲近的机会,也想着是不是要将儿子带往辽东。
但是这样,或许父亲司马懿在洛阳城中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另外三人可不会放过这种能够捕风捉影的好机会。
司马师和司马琛正在院子里父慈子孝,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司马昭皱着眉头进来了。
“阿兄,你知道外头现在都在怎么传你和晋王殿下的事儿吗?”
司马昭的语气愤怒,但又带着一丝无力,显然现在的局势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司马师很淡定:“左右不过是晋王与天子的一些传闻罢了,清者自清,况且慈宫尚在,慈宫乃是晋王生母,又怎会坐视有人要对晋王不利?”
司马昭依旧没有平静下来:“正是因为太后乃是晋王的生母,如今更是说不清楚了!
他们都说阿兄你和晋王殿下在辽东欲行渊逆之事。”
渊逆指的是公孙渊,不管公孙家族在辽东地区再怎么像土皇帝,他们名义上还是大魏的臣子,既然如此,公孙渊自称燕王的行为自然是悖逆之事,因此司马昭才称之为渊逆。
“若仅仅如此,子上你又如何会是这般模样?外头还传了什么,你直说便是了。”
司马师并不忌讳让待在一旁的长子知道这些消息,毕竟继承人是要从小培养起来的,而他的目标是九五之位,作为他心目中继承人的第一选择,司马琛也必须从小成长。
“他们都说阿兄与太后欲重演前朝北乡旧事。”
司马昭面色难看地说完最后几个字儿。
所谓的北乡旧事,指的是东汉时期安顺二帝时期的一段夺位之事。
汉安帝刘祜驾崩,只留下独子济阴王刘保。
刘保是汉安帝的独子,是一宫人李氏所生,安帝的皇后阎氏无子,因此安帝永宁元年,七岁的刘保被立为皇太子。
可是据说阎皇后害死了刘保的生母李氏,因此处心积虑要除掉他,到最后,安帝竟被皇后说动,废黜了独子刘保的太子之位,将他改立为济阴王。
安帝驾崩之后,阎皇后选立了宗室中较为年幼的北乡侯刘懿为帝,自己则是与亲族掌控了朝局。
数月之后,年幼的刘懿因病去世,宦官合谋诛杀了阎太后的亲族兄长,重新拥立先帝的亲子刘保继位,是为汉顺帝。
北乡指代的是刘懿,那北乡旧事说的是什么,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天子曹芳就相当于北乡侯,晋王曹绍就相当于汉顺帝,而且和汉顺帝当时被太后特加防备、还需要依靠宦官夺位不同,晋王曹绍不仅是先帝的亲儿子,还是太后的亲儿子啊!
司马师冷笑了两声:“北乡旧事?呵,他们也实在太看得起我和晋王了!”
需要注意的是北乡侯刘懿是被阎皇后正式迎立的宗室,顺帝刘保虽然是安帝刘祜的独子,但是他的储位已经被废了,所以阎皇后迎立宗室并不能完全从礼法上指责她是错的。
事实上,宦官们发难诛杀阎太后的亲族是在北乡侯刘懿因病夭亡之后,按照法统来说,若是北乡侯刘懿能够多活几年,他的皇帝名号就能变成正统,怪只怪他活得时间太短了。
如今的天子曹芳已经在皇位上坐了三年了,权威已经逐渐确立,更何况,当年是先帝自己亲口所说的要立曹芳为太子的,正统性是毋庸置疑的。
司马昭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只怕有心人作怪。”
司马师依然冷笑:“我与晋王远避辽东,本是为了避开洛阳城中的一滩浑水,想不到,这么快就有人等不及了。”
司马昭问:“阿兄你要怎么做?”
司马师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反问道:“如今的职位,子上你可看重?”
司马昭作为司马懿的嫡次子,在兄长之后也入仕为官,不过因为他是次子,起点当然没有兄长司马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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