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看出来她没有准备好。
也是,老公说活就活了,没有被吓死已经很好了。
何况不像新人的新婚夜,被灌了酒的话,糊里糊涂做那种事儿也就容易一些。
他本想给她补偿个更好的婚礼再和她行房,结果母亲的人,离他一尺远的地方坚定地伫立在那里,只等着今晚过后拿着沾血的帕子回去给尤氏交差。
朱隶眉头轻轻一拧,心知是躲不过的事儿了,挥挥手让门口的人让开,自己双手推开两扇门走了进去。
里面守着李敏的丫鬟婆子,看见他进来,马上撤了出去。
身后的门一关,朱隶向前走,绕过屏风,看见了她背侧自己脸往里睡的影子。
这幅场景,倒是让他联想起了新婚那晚上了。
他看着她,这样看了一夜。
心里不由浮起一丝悸动,他坐到床边上,脱去了靴子。
李敏并没有熟睡,在听见屋外人叫大少爷的时候,仿佛一盆水浇到她脑袋上,是醒了几分。
只听他在她身后脱鞋子脱褂子,她全身汗毛竖立,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身边的被褥被重物重重地一压,他是躺在她身旁了。
李敏感觉被吓出了层汗。
听着背后又是一个骨碌声,他转过身,那手伸过来触到她身上。
她快要挣扎一下时,只听见他嘴里吐出“嘘”
的一声:“母亲的人在屋外。”
硬生生的,她喉咙里差点儿因他这句话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算啥?偷鸡摸狗?
夫妻俩在自己房里本来做事是纯属正常的。
可是,还得让人盯着他们。
李敏感觉他们两个好像做贼似的。
“你在笑?”
他的掌心似乎能感觉到她身体的颤动,惊异地一挑眉。
李敏知道自己不该笑婆婆,因为如果哪天自己当了婆婆说不定也和尤氏这样做,连忙抓起被头塞住嘴巴。
那只大手掰过她肩头,深邃的黑眼珠子,能清楚地看见她眼角的笑意,朱隶顿时露出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和我睡很好笑吗?”
大叔偶尔说两句纯真的话,让她几乎又是忍不住捧腹大笑。
朱隶是想不通她为什么能笑出来,是因为过于紧张吗,轻轻地叹声:“为夫可不想让娘子新婚第一夜里闹出笑话。”
这句一本正经的话,终于让她止住了颤抖。
没来得及双手捂住自己胸口时,他两只手抓住她皓腕,随之一个亲吻落到她脖子间。
悉悉索索的声音,全身感觉衣物一空,什么东西包住了自己。
不远处,本来还亮着的烛光哗地一声,是被一股风给刮灭了。
守在屋子门外的人均是会心一笑。
随之,喜鹊回到尤氏房里再次禀告:“大少爷回到房里和大少奶奶一块睡了。”
尤氏长舒出一口气,扶着喜鹊的手走下椅子,走到夫君的灵牌前,点燃了一炷香,拜了三拜,再插进香炉里。
办完这些事,吩咐人把房里的烛火灭了。
整个护国公府沉入了香甜的睡梦里。
看起来是这样的。
三皇子府上
马维给朱璃端来了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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