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沙发上坐下,又累,又酸,又痛,还渴,去冰箱里找了瓶水出来,小口喝着,了无睡意。
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晚上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早上8:00,餐厅里已经吃完早餐的三个男人,卓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本来应该去律所上班的他,不知为什么还在熙园呆着,虽然是合伙人之一,以他的工作量应该没有这么清闲吧?卓靖坐在吧台里喝着咖啡,等沈墨一起去公司,作为沈墨的特别助理,两人在公司几乎同进同出,剩下王涛,本来一般这个时间已经在书房处理事情的他,竟然在跟着卓然一起看电视,只不过他是站着,不时往楼梯上瞅一眼。
“涛哥,上去看看吧,别真是喝多了。”
卓靖说道。
王涛看他一眼,犹豫着要不要上去,因为沈墨向来自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这是第一次这个点还没见到他,以前的他就算一晚上不睡觉,第二天也依然会精神抖擞的出现。
“上去看看吧,不过肯定不是喝多了,经过你们部队那些各种变态的摧残,昨晚那点量够你们塞牙缝吗?不过指不定有好戏看。”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吗?”
其实昨晚两点左右,卓然没有睡着,他有点担心沈墨的头痛,又知道他心情不好,而欧阳飞最近又不在国内,他便起来想再去陪陪他。
结果刚走到二楼的拐角,便听到楼上有动静,听了一会,他又转身回房去了。
其实王涛在他刚回去的时候也起来了,他也不放心沈墨,要不是沈墨后来非不让他们陪,他绝对不会自己回房剩他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的。
不过他刚开了门还没有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经过特种部队训练的他,耳力自然比常人敏锐,然后也回房了。
这也是他刚才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的原因。
王涛怪异的看了卓然一眼,卓然递给他一个了然的眼神。
卓靖怪叫道:“合着就我一个人闷在鼓里。
到底什么情况?”
卓然站起身来,拍了拍王涛的肩膀,说:“走吧,兄弟,一起上去看看。”
三个人先后往楼上走去。
楼上,沈墨房间里,窗帘已经拉开,金色的阳光照在男人清瘦而略带疲惫的容颜上,嘴角清冷,眼神深邃,手指间把玩着一支已经点燃的烟,偶尔吸一口,孤寂、高远得令人无法直视。
“砰砰砰”
门外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
“进来。”
门应声而开,三个男人鱼贯而入,其中两个眼睛直往床上瞄。
然而——
这个房间正常的跟平常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除了床上的人脸上莫测的表情和右手手背上的齿痕。
“墨,昨晚没睡好吗?脸色怎么不太好?哎呀,你这手是怎么了,怎么看着像是被谁给咬了?你说你都连续四十多个小时没怎么休息了,昨晚还非要喝酒到那么晚,头不疼了?不要命了?也不知道欧阳飞那个神经病什么时候回来,也好给你看看啊。”
是哦,他都两天两夜几乎没怎么休息了,昨晚那个时候他其实没有完全睡熟。
她按得很舒服,身上散发着少女的清香,暗香浮动,他怎么睡得着?真要对她做点什么,却是跟这场婚姻的初衷完全不符,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关。
虽然一开始就是想要利用她,准确的说是他有些事情需要徐家在背后的支持,加上爷爷一直对他逼婚,在看到年纪比他小了整整10岁的她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给顾家资金支持。
因为那个时候在他看来,18岁的小姑娘,再漂亮也是一个小女孩儿,而他需要的正是一个什么都不懂、不过问、乖乖听话的名义上的妻子。
所以上次在沈家老宅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对她有了男人的反应,他以为只是需要舒缓压力,所以这两天他也试图找个女人试试,可是后来他却连找的兴趣都没有。
昨晚,看到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在他揽过她肩膀的一瞬间,虽然他表面上很平静,但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心,那一瞬间,他有点想揍人。
后来喝完酒,他本来准备回房睡觉了,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他没办法掉以轻心。
可好死不死的竟然在楼道里遇到她,抓住她胳膊的那一刹那,几乎是不由自主,完全出乎理智,后来发生的事情,竟然也不是理智可以完全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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