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身体重要,快走。”
说完,周碧君不由分说将肖娇拉走了。
宋婉仪看着周碧君慌慌张张的背影,冷哼了一声。
也不瞧瞧府中现在是个什么形势,竟也敢来捉她的奸。
“今夜本夫人甚是欣慰,你们都守住了府中的规矩。”
宋婉仪的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
“茱萸,看赏,”
说罢,她扭着腰肢进屋去了。
留下还在原地的家丁又惶恐又惊喜地道谢。
今日这一出,让他们心中更加笃定了,这的府中现在是谁做主,谁的话有用。
“母亲!”
肖娇被周碧君拉着走出了很远,这才成功甩开了自家母亲的手,“那野男人明明就在里面。”
“咱们就只差一步,就能将那贱人处死了。”
周碧君看着肖娇叹了一口气,“娇儿啊,是母亲太过大意,让那娼妇拿了掌家之权,那娼妇现如今已经不是咱们可以随意拿捏的了。”
她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冷汗直冒。
伯爷房里新抬的四个姨娘,不仅貌美如花,而且个个才艺双绝,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丫鬟呢?
再放眼整个府里,以前的老人要么被打走了,要么被送到庄子上养老了。
今夜这些家丁的面孔,有一大半她都觉得陌生。
还有伯爷突的心疾
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在向她展示,那娼妇的步步为营。
“娇儿,这事你先别管了,为娘自有主意。”
周碧君看着肖娇叹了一口气,“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嫁。”
“等为娘解决了府里的事情,就为你谋一个好亲事。”
说到这里,周碧君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待在房里的沈怀谦自然是将外面的动静都听全了。
令他十分不爽的是,这小娘子居然自己将此事给解决了,让他这个天子没有丝毫的存在感。
本来他可以让杜康将证明身份的金牌拿过来,顺理成章的在她面前表明身份,然后迎她入宫。
但没想到根本就没有他挥的余地。
沈怀谦皱着眉头,没想到这小娘子不仅是床上的爪牙厉害,在外面爪牙也不是吃素的。
不过她厉害些也好,起码不用担心她日后入宫会被人欺负了去。
想到这里,沈怀谦长长叹了一口气,小女子太过厉害,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宋婉仪这会儿眉目间含着得意,施施然进来了,“怎么样大师?”
“奴家说了会保护你,就会保护好你的。”
说着,宋婉仪在梳妆台前坐下,将罩在外面的斗篷给取了下来。
沈怀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昌平伯怎么会突犯心疾?”
宋婉仪拿起一根木梳,梳了一下如瀑布般的长,“他不止会犯心疾,他还活不长了呢。”
明明是娇语低喃,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如此无情。
沈怀谦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小娘子都不在他面前装一下的吗?
宋婉仪转头,一双漆黑的眸子看向他,“大师看见了吗?奴家就是这样一个心肠狠毒的夫人,大师还喜欢奴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