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指甲缝里嵌着从院判身上扣将下来的鲜红血肉,一丝丝的挂着。
若妇人动作大些,丝丝缕缕的就从指甲缝里掉落,轻飘飘的跌在石砖之上。
院判或许还记得旧时的恩爱与耳鬓厮磨,妇人却早就忘记了。
她仅剩了而十月怀胎诞下孩儿的愧疚,以及一股烙印在骨子里的舐犊之情。
想要护我儿周全,即便生时不能,死后亦不能甘心。
骑在院判脖颈上抓挠攻击的时候,什么莺莺燕燕,海誓山盟的她统统不记得,只一心认定此人害了她的娃儿,该死,千死万死也不足惜。
耐性被切磨的差不多了,院判反手向后试图去拽妇人的胳膊,不料握住的触感叫他心头一颤。
记忆里他那新妇,腕子是稀溜溜的,摸上去如同软玉一般。
可如今贴在掌心处的,黏腻冰冷且肿胀,稍稍用力一握,皮子下头便像是烂了的桃子般,陷下去化成了脓水。
院判这双手啊,杀过的人无数。
老□□女,剥皮抽筋,坏事做尽,是鲜血缸里泡出来的。
甚至不久前,他还在北山寺里亲手将一名妇人的面皮剥了下来。
按理说,不管摸到什么,院判都习惯了。
然而亲手葬送了妻儿姓名也丝毫不手软的院判,皆礼院的魁首,如今却似被劫云中落下的雷电击中,收回了刺痛的手。
怎会如此呢?
妇人察觉到了院判失神,抓住机会两排尖锐的小獠牙落在了他的后脖颈上,可院判纹丝不动,即便痛意席卷而来,仍旧没有动。
身为院判,皆礼院的魁首,比之杀人不眨眼的魔修,百余年来他更多时候是以师的身份接物待人。
常常有弟子来他的房内,有时询问修行路上遇到的难题,有时也会问些情感上的琐事。
有一位院判已然记不得名字的书生,两次在深夜敲响了他的房门。
头一回,弟子跪在地上神色麻木,抬头看向他时也双目空洞。
弟子今岁筑基,斩断了红尘,跳出三界外。
生他养他的凡人父母亡故,院里给了他假期回去置办后事,弟子回来后便在深夜敲响了院判的房门。
“举全家之力,父母将我送上仙山,吃穿用度,不曾亏待与我。
可今次回去,抬棺时要孝子贤孙哭丧,弟子却一滴泪也无有。”
书生空洞的眼中闪过茫然,想要从师尊这里寻一个答案。
“我可还配读书,可还配做…人…吗?”
院判给出的答案是修行路上,清冷的性子能走的更远,哭不出来或许并非坏事。
因着在院判看来,若是他家宅里的老家伙们死绝了,恐怕不光是哭不出来,他指不定还能站在坟头,拍着棺材笑出声来。
老东西们早该死了,五通神也是个没用的,光知道祸害家中的小辈,不说去闹闹糟老头子们。
书生听完院判的教诲,懵懵懂懂的走了。
院判将此事忘到了九霄云外,然而几年后又是一个深夜,书生再次推开房门满脸泪痕跪在了院判面前。
“师尊,今日弟子不知为何,想起双亲泪流不止。”
因着要摆师尊的架子,院判忍着没有嗤笑出声,而是居高临下,和善的望着这位弟子。
“无妨,与为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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