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的俄语,也早都忘光了。
聂卫疆看了半天,把聂工叫另一间屋子里去了。
过了半天,俩人一起出来了,好吧,聂卫疆从陈丽娜来时,就一直存在的那种紧张和局促感,终于消失了。
他问聂航:“想跟小叔一起出去玩吗?”
“可以啊。”
聂航胆子大着呢,但回头还得问爷爷奶奶:“爷爷,奶奶,我可以跟小叔去玩吗?”
聂工笑着说:“去吧。”
聂航这才换了套衣服,跟着聂卫疆一起走了。
陈丽娜坐在窗子边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车,说:“真是奇了怪了,有时候你觉得,一切都改变了,但是,往往命运走着走着,很多事情依旧会走到那个点上,你知道吗
,上辈子大概也是这个时间,也是公司上市,咱们住的,也是这个酒店,不过当时敲钟的人,是你。”
聂工走到窗户边,也在看楼下:“怎么办呢,明天,大概还得我敲钟,我去做演讲。”
“卫疆不肯上?”
陈丽娜惊呆了:“那孩子什么都能干的啊,多有意义的场合,他居然自己不敢上?”
聂工说:“他说,他自己有演讲障碍,上台习惯性的会口吃,怕要弄砸了,而我呢,一直是他公司的第一大股东,这是他自己弄的,我原来并不清楚,他刚才恳请我,说自
己估计会把事情搞砸,让我帮他上。”
儿子都这样求了,聂工还能怎么办呢。
几年不见,邓淳比原来沉稳了好多,也没跟聂卫疆出去,一直在宾馆房间里坐着呢。
当然了,聂工需要背明天的稿子,还得知道明天都有些什么人来,谁是干什么的,哪些是报社的,又那些是投资商,还有那些是股东,聂工要上台演讲,就得把这所有的
人全认下来。
明天整场会的流程,他也全得熟悉一遍。
忙完了,还得照顾陈丽娜呢。
毕竟她明天该穿什么,晚上吃饭要怎么叫餐,这个宾馆里什么菜做的好,什么菜做的一般,邓淳这个惯于享乐的,最是知道了,对吧。
但是,陈丽娜始终觉得,邓淳好像整个儿变了个人似的。
“邓淳,你是不是不高兴?”
吃饭的时候,陈丽娜就问说。
她想吃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叫人煲的,总之,味道不错。
而且,他还送了一个开水壶进来,好吧,陈小姐要喝开水,开水是她的命。
“小陈阿姨,我没什么,就是有点提不起劲儿来。”
邓淳攥着双手,坐在沙发上,青西装,白衬衣,帅气挺拨的跟他爸爸似的:“你们都没给我机会,前两天我给卫星打电话
,早晨六点,居然是冷锋接的。”
好吧,原来他是为了这个不高兴的。
“他们早就谈上了呀,再说了,邓淳,你机会可比冷锋多得多吧,卫星在上海读大学的时候,你有那么多机会去找她的,当时你在干嘛。”
说起这个,就只有自掌嘴啦。
当时邓淳可没觉得冷锋是个威胁啊,而且,聂卫疆打跑了卫星所有的追求者,卫星安全着呢。
邓淳就想,我可以多玩几年啊,玩够了,收心了,跟卫星结婚,多好的事儿。
“邓淳,你要真有心,至少会有一次失败的机会,你连失败的机会都没有,就证明你没用过心,既然没用过心,追不到又有什么遗憾的?”
他们的公司马上要在纽交所上市,而邓淳,不但拥有聂卫疆公司的股份,他自己还是非常大的电脑游戏生产商,钱是用不完的。
当然,只要他愿意结婚,女人也是招之即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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