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书杰这一段时间如热锅上的蚂蚁。
干部科长五一以后就退休,现在已经是四月。
这次科长退休,不出意外副科升正科,现在的副科年富力强,干部科可能十年没有变动。
十年以后他的年龄一过,一辈子没有提干的可能,在科员这个位置上干到退休。
他绝不甘心。
一个萝卜一个坑,最前面的坑空出来,依次往前挪,副科变正科,科员变副科,可是有两个科员,一个副科的岗位,谁往前挪?按照学历和业绩,肯定是史书杰往前升一格。
可是按照资历和后台,梁恩栋升职无疑,史书杰升职无望。
有一天,他把儿子交给岳母,开车带着于如嫣去了总公司,找到他的大学同学岳凤清。
岳凤清一看老同学来了,赶快设宴款待。
席间,史书杰透露出他的来意:“凤清,我想问问你,你和我们矿宣传科的岳凤鸣是不是本家?”
“我不认识什么岳凤鸣,岳家姓氏辈分不乱,几百年前是一家。”
史书杰本来想凭这层关系套个近乎,岳凤鸣和于如嫣是最好的朋友,是闺蜜,如果岳凤鸣和岳凤清是本家,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近一层。
现在指望这层关系的希望破灭。
没关系没关系吧,他们毕竟是老同学,一辈子同学三辈子亲。
现在就看老同学愿不愿意帮这个忙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史书杰装作微醺说道:“兄弟,请你拉哥们一把,我遇到难处了,不然舍不下这个脸。
我们干部科科长五一以后退休,我估计副科升一格,副科的位置空出来。
现在干部科只有我和我的同事梁恩栋,有他的没我的,有我的没他的,这次不升上副科,过几年我年龄过了三十五就没资格往上走了,一辈子当个科员,丢你这个老同学的脸不是?”
“史书杰,我脸皮厚,我不怕丢脸,哈哈!”
一句话把话给聊死了,没法接着往下聊让老同学帮忙的事了。
史书杰想呼自己几个耳刮子。
史书杰此行的目的没达到,他无比懊恼。
回到家他坐卧不宁。
于如嫣看出他的异样,她小心翼翼地安抚着孩子,让他千万不要吵闹,小孩子看不出大人的脸色,不会因为大人不高兴而收敛闹腾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