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根大哥、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营长、教导员、龚副营长正在开会。
你咋还不信!”
院子外忽然传来了拴娃的说话声。
“拴娃、你个小屁孩儿,别拿着鸡毛当令箭!
俺今天非得见到营长和教导员不可!
俺就想问问他们--都是当八路打鬼子,人咋还分三六九等呢?”
张树根那如叫驴一般的大嗓门儿在院外响个不停。
“张树根同志,你咋还张嘴骂人呀?!
我拴娃虽然年纪小、但也有两年兵龄了,在你面前咋也得算得上老同志’了。
咱队伍上的咸盐可和你家里的土盐不一样----做啥事都得讲个规矩和章程。
你有意见可以通过班、排、连干部逐级向上反映;大伙儿都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往营部闯,那咱营部改成了大车店得啦!”
院门外站岗的拴娃也急了,调门儿也提高了很多。
“老朱,我看拴娃同志进步很快嘛----跟新同志讲起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胡教导员见会议到此也算有了结果,便拿门口站岗的拴娃当玩笑来调节会场气氛。
“拴娃这小子跟了我两年多了,我的做派他也学会了一些,现在人家也管着十好几个兵呢。”
朱旭是眼瞧着拴娃成长起来的,对他自然是不吝夸奖之辞。
“老朱,我记得前些日子这个小鬼还缠着你要棉鞋呢,现在都当班长了。
这恐怕是咱们先锋营最最年轻的基层指挥员啦!”
胡教导员大马金刀的盘坐在土炕上戏谑的说道。
“说到底他还是个孩子,心智还不算成熟。
以后还要咱们大伙儿多多地帮助他,提醒他。”
说起了拴娃的进步朱旭自然拈轻就熟、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