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夫人静静地看了关静萱好一会儿,怪不得刚才女婿那么冷淡,她这女儿真是惯会得寸进尺的。
女婿不让你吃多,不是也是为了你好吗?你现在是吃痛快了,到时候孩也跟着你吃的痛快,和你一样长得壮壮的,生他的时候有你的苦头吃。
难产、流产等词儿,都是不适合在有孕妇人跟前的。
娘,您是我亲娘吗?您怎么能您闺女长得壮壮的?这个词一听起来就不该是形容女的词。
我就算是你亲娘,也不能睁眼瞎话啊,你看看你身上这衣裳。
我都能塞得进去了。
哎你这身衣裳关夫人认真地看了看,你这身衣裳是不是新做的啊?
关静萱利索地点了点头,是啊,公爹让成衣铺的人过几天就来给我量一次尺寸,这些衣服都是赶制出来的。
关夫人听着成衣铺的人几天就来一次,有些许的不赞同,阿萱啊,你这虽然是有孕在身,但这衣裳是不是也换得太勤了点儿?我上次来看你,你穿的那件不是做的很宽的吗?难道不过半个月过去,就穿不下了?
穿是穿得下的,但那件衣裳做的不好看。
我不爱穿。
好看不好看,都是花了银的,才嫁到方府多久啊,你这就学会挥金如土了?
娘,您是不知道,方谨言那才叫奢侈呢,他的衣服从来不穿第二次的。
我这还算好了,有些喜欢的我会穿好几次的。
谨言是谨言,你是你。
谨言是方老爷亲生的,你是吗?方老爷日进斗金,你爹呢?
娘,您这是嫌弃爹爹不会赚银?
别曲解我的意思。
你知道我想什么!
哎呀,我知道的,不就是让我做人媳妇要有分寸吗?我有啊。
娘您是不知道,公爹他可看重我这肚里的孩了,现在孩还在我肚里头揣着,他没法直接对孩好,所以就间接对我好了。
您且看着吧,等我肚里这个孩一落地啊,您想让公爹三天两头在我身上花银,那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理儿倒是这么个理,但关夫人怎么听着,怎么觉得怪怪的。
谨言最近,跟你亲热吗?斟酌了一会儿,关夫人还是问出了这话。
刚开始关静萱没能明白关夫人的意思,但不经意间看到她娘亲红红的耳根,关静萱明白了,她一脸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的肚,娘,您看看我现在这肚,这么大个,我和他能怎么样啊?你就放心吧,我和谨言绝对不会在这段时间做任何出格的事,一定让您的大外孙平平安安来到这世上。
见关静萱一副信誓旦旦保证的模样,关夫人到嘴边的话倒是不出口了,她倒是不担心女儿和女婿有些什么,这偶尔那么几次也是不碍的。
怕的就是没有,这夫妻长时间不在一块儿,感情多少都会变淡些,那容忍度也会降低。
万一这期间出来个什么妖娆女勾搭谨言,她就怕谨言熬不住,给人勾走了。
在脑中描绘了一番那样的场景,关夫人打了个哆嗦,阿萱这肚才六个来月,还有三个多月才生,生完孩还得坐月,这满打满算还有半年左右。
想到这里,关夫人端起茶盏喝了口茶。
阿萱啊,你觉得,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关静萱有些奇怪,娘,怎么突然就提起爹爹了?在关静萱印象里,她父亲是一个特别刻板守旧的人,当然,也待娘亲特别好。
娘亲最让旁的妇人羡慕的,应该是有父亲这样一个夫君。
关静萱把对亲爹的评价了一下,关夫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当初,你爹也是有过通房的。
关静萱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事,一时间惊地不出话来。
怎么,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