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打断了默语的话,方谨言指了指自己,“那你看看你家少爷我,有哪一点是比那段家公强的吗?”
“那绝对有啊。
您长的,比段公俊俏。
咱们方府,比段府富贵。”
然后,默语开始乱转眼珠,‘嗯嗯嗯嗯’了半天,“啊对了,少爷您还交游广阔呢。”
俊俏顶什么用,当年贤王的俊美之名天下皆知,不是也在夺嫡的过程中死了个干净。
至于方府的富贵,他本也不该姓方,方家的家财,方老爷可以给他用,也可以尽数收回。
交游广阔?一君羊狐朋狗友罢了。
有利了则聚在一处吃吃喝喝,没有好处了,跑的比谁都快。
方谨言突然有些泄气,仅凭他自己,当真是一无是处。
“算了,回府去吧。”
突然之间,方谨言对一切都失了兴致,只觉得很累,想好好睡一场。
回到府里,路过正堂的时候,正看到一个人端坐的身影,方谨言顿住了脚步。
“爹。”
方谨言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已经喊出了口,毕竟叫了快二十年,多叫几声也没什么。
“您今个儿休息吗?”
往常这时候,方老爷应该都还在看各处送来的账本。
方老爷生意做的极大,但相应的,他也十分忙碌。
每回方谨言见他,方老爷手中必定都捏着厚厚一沓银票。
那些都是给他花销的,用完了就给,用不完也给。
在那一天之前,他都花的心安理得,谁让这是他爹呢?儿花爹的银,那是天经地义的。
“回来啦?坐。”
方谨言依言坐下。
“头上怎么回事?”
默语刚想,方谨言瞪了他一眼,然后答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心磕了一下。”
方老爷不话,盯着方谨言看了许久,“长大了,学会骗爹了。”
“是我言语上冒犯了关家大姑娘,她给砸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