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肚子,拖着累极了的双腿走了,可等我刚一远离人群,忽然又被一阵压抑着的,喊我名字的声音给叫住了。
我转头一看,是师傅。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这个时候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可能在心里感觉最亲的人面前总是不设防吧,但师傅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喊我,是一定有原因的。
我扬起头,强咽下眼泪。
它是停下来也无足轻重的人的专利,而我,不具备。
“师傅,你怎么在这儿,等了好长时间了吧。”
我单刀直入地问,因为我知道,在师傅面前,我无需掩饰。
“凌凌,从你一来,我就在这儿等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的眼皮一直跳,总感觉有什么事儿要发生,并且还是关于你的。”
师傅一脸沉思,一脸凝重。
“师傅,你的预感是对的,我,我被人从头到脚扣了个屎盆子。”
我长出一口气,感觉舒服点儿之后,我又说“师傅,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又不是外人。”
可师傅接下来说出的话,却是我自始至终的没有想的。
“凌凌,就是那天你第一次来小区的时候,我在后边一直撵你,想让你给我留个电话号码,然后,我就看到你钻进了一辆黑色汽车,可,那辆汽车那几天就没有离开过,也从未熄火过。”
“后来看你进去了,然后我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感觉它等的就是你,可那辆车我见过,是萧总的。”
师傅一口气说完,然后一脸忧郁地看着我。
我不亚于初次看到李殿晨出-轨时的惊讶,甚至于更甚。
黑色轿车,一直停在哪儿,还从未熄火过,光油费都让人想起来咂舌,还有,一直不熄火的汽车的损耗又该有多大呢?
可它的主人萧楚嗜,居然是为了等我?
所有的一切都说明,我只是一只被猎人守着的,手到擒来的可怜兔子,无知无畏到勇敢地钻进套里,还一脸感激,被人吃了肉,也还觉得得到必须付出。
原来,我一直找机会在等贱-男女,萧楚嗜也一直在等着我的出现。
可我原以为,我只是误打误撞地进去的,我只是偶尔遇到了萧楚嗜,但事实为什么发生了惊天逆转?
也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事先安排好的剧情,等着你进入,入戏了,便是你的人生。
“师傅,谢谢你对我说这些,不然我还一直蒙在鼓里,师傅,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感激地望着师傅,还想说,等有机会,我会再来看你的。
我关凌凌遭受的挫折多了去了,不在乎这一两件,可我从来都直起腰杆,像个男人一样地挺了过来。
但我却惊讶地发现,师傅的脸上竟然挂着勉强克制住的怯意,并且这种情绪越来越浓,最后,师傅突兀地说了句“对不起,你的问题我不知道,我先走了”
,然后师傅大踏步的头也不回地真就走了。
师傅这是怎么了?他怎么突然说那样的话,颠三倒四的不正常啊。
我顺着师傅刚才看过去的地方,有点儿疑惑地看,也突然,我看到了一个脸上挂着跟曹小兰一样傲气的,但却属于内敛着的不张扬的女人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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