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外的一幕是不是预示着,这里的所有都离我远去了,我就是那个晋城的远方人,一个和这儿早就格格不入的人。
我连夜去了南方,离开了把我伤害的体无完肤的一切。
三年后:
我幸福地望着滑梯上的儿子关潇潇,看着他红扑扑的小脸,还有早就粘在一起的头发,转身去买了他最爱吃的冰激凌。
我喊关潇潇:“小潇潇,看妈妈给你买什么好吃的了,你要奖励妈妈个吻哟。”
关潇潇皱着眉头抛过来:“妈妈,我都已经三岁了,长大了,你不能再叫我小潇潇了,还有,妈妈,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天天要亲亲,男女授受不亲不知道吗?”
才三岁都看不起老娘,真长大还了得,我把冰淇淋藏到身后,说:“小潇潇不听话,冰激凌飞跑了。”
关潇潇一脸不屑:“妈妈,你怎么又学会骗人了,还有,刚才有个叔叔对我说,我不叫关潇潇,我应该叫萧潇潇。”
我的心当下一沉,紧张地四处张望,没有看到他,我故意大笑着说:“小潇潇,你在和妈妈说绕口令吗?”
关潇潇嘟嘴,从屁股后兜里拿出一盘磁带:“叔叔果然不错,说妈妈不会承认的,诺,这个给你,叔叔说你看了会去找他的。”
我勉强忍住颤抖,接过来,告诉关潇潇,今天已经玩够了,改天再来。
关潇潇摸着我的脑门,担忧地以为我发烧了,很听话地就跟着我走了。
回家做饭,等关潇潇睡着后,我把那盘磁带放进电脑,听到了对三年前事情的最真实版的解释。
有陈伯的,翟海天的,我也知道了,翟海天其实是父亲和陈伯多年以前收养的孤儿。
我还知道了,有些事情的发生只是个巧合,并没有我看到的那般不堪,之所以会那样,都是翟海天为了替父亲和陈伯复仇一手导演的。
呆呆地坐在那里,我恍若隔世,最后,我摇头笑笑,去卧室,搂着关潇潇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门铃就被按响,关潇潇穿着拖鞋就去开门,我正要教育他要先问是谁再开的时候,萧楚嗜提着豆浆油条就出现在哪儿。
关潇潇拉着他来到我身边,把萧楚嗜的手硬塞进我的手里:“妈妈,我看了你和叔叔搂着的合影照片,猜想叔叔就是妈妈在梦中念叨的萧楚嗜,所以就告诉了他地址,不过叔叔真是个男子汉,说话算数,说到就到。”
关潇潇鬼精灵地跑去了卧室。
房间内,清早的阳光含羞带涩地照射进来,我和萧楚嗜面对面地站着------。
第二天,房间里到处是关潇潇蹦跳着响起的,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