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没忍住，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低声道。
“你……在看什么？”
“嗯？”
胡粒下意识地应声，话出口才恍然。
她的眼神瞬间聚焦，视线下意识地看了身边一眼，又转向远处的天地，弯唇浅笑。
“欧衡老师上完课了？”
“嗯。”
欧衡简短地回答了，他有些迟疑但还是补了一句。
“我上完课很久了。”
-
他上课的时候就感觉有目光一直纠缠着他，不明显但他能感觉到。
而他都不需要多加思考，就知道那道目光的主人是谁。
作为当红艺人，这种目光他也经常感受到，所以他能淡然地一直忍受着，忍到教学结束、忍到他教人上马、再忍到他作为示范骑了一圈回来。
他一直在猜，胡粒会看到什么时候过来搭讪。
但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而身边围着的选手、工作人员和牧民逐渐散开，胡粒却一直在原地、视线落在远处，都没有看他了。
欧衡……
欧衡都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在划清界限后又主动接近对方，但在看到胡粒那低头浅笑的模样，他脑子也不容许他去想这种问题了。
不过，心底有个声音确实是在提醒他。
他违规了。
他破例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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