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说我偷了口红吗?那就让她好好想一想到底是哪一只。
她刚刚那么笃定,怎么现在想不起来口红的颜色了?我这明明是在帮她,您怎么还说我呢?导员?」
冯冬萱不乐意了,嗓门高了八度,「我怎么想不起来了?我都说了就是这个,你偷的就是我这个颜色的口红!
」
「好好好。
」我点头如捣蒜,从兜里掏出那支已经破烂不堪的口红,「刚刚画在你脸上的是这支,要不要比对一下?」
型号、颜色肉眼可见的不同,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能明白我是被冤枉的了。
我听见冯冬萱小声嘟囔道,「我明明都扔了」
导员轻咳一声,看了一眼心虚的冯冬萱,又转过头怒视着我,「就算你没偷,退一万步讲,你就没有错了吗?」
退一万步讲?
我轻笑一声,「导员,退一万步讲,你是她妈?这么护着她?」
「管卉,你妈教没教过你要尊敬老师爱护同学?」
我顿时怒火中烧。
她明明知道我自小就没了妈妈,却还要用这种话刺激我。
真的不配为人师表。
我将她指着我的手拍到一旁,怒道,「不好意思啊,我没妈。
」
我将目光转向导员身后那个变成了哑巴的冯冬萱,「冯冬萱,让你导员妈好好教教你,米田共怎么才能从下边出不从上边出。
不会的话就去找个裁缝把你上边的孔都缝上。
」
「眉毛底下挂俩蛋,光会喘气不会看。
对,我说的就是你,还有你。
」我将手指指向对面「狼狈为奸」的两人。
冯冬萱听了这话直接气出了鼻涕泡,导员怒气冲冲地绕过桌子要来捉我,「管卉!
」
我无视他们,砰地一声关上门,隔绝了身后导员难听的辱骂和冯冬萱刺耳的哭声。
走到办公楼下,我深吸一口气,将四周青草的香气都融进肺里。
原来撒出气的感觉这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