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天跟在思一时情乱,好像也没用什么避孕措施。
周觉山父母都过世了,家里就他一个独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更何况按他这个年纪,其实也早就该结婚生子了。
“你想要外孙还是外孙女?”
周觉山笑着挑衅。
……赵骏咬牙切齿,眼睛里蹭蹭往外冒火,五指紧抓着矿泉水瓶,下巴不停地颤抖。
周觉山朗笑,安慰性地拍了拍赵骏的肩膀,不逗他了。
“想开点儿。”
怀孕生孩子可不是小事儿,且不说怀与不怀的问题,就说生与不生,那他也总要依着在思的意思。
赵骏又踹他一脚,周觉山照单全收,他知道,反正这事儿原也就是他干的不够地道,这两年因为工作,他跟赵骏都称兄道弟的,突然他又睡了在思……
“往死里踹,解气。”
赵骏嘴上承应,可心里倒也怕把他给踹伤着了。
“滚滚滚,见着你就烦。”
赵骏挥挥手,往远处走走,码头上凉风徐徐,沿街的地方还堆着几摞一人多高的木头箱子,赵骏虽然年纪直奔五十,但好在身强体健,他手缠着两道绳索,脚蹬着箱子,三秒不到便蹭蹭地两招爬了上去。
这小子来时,正赶上他手下的喽啰们都到对岸去接货,一时半会儿都回不来,赵骏也乐得清闲。
他晒着太阳,枕着一条胳膊,撩起身上的背心扇风。
周觉山立在远处,他眯眼,忽地加速起跑,高举手臂,纵身一跃而上。
“抽烟吗?”
赵骏摇头,“想戒。”
周觉山沿着木箱的边缘坐着,他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着,将胳膊搭在了膝盖上方,从口袋里摸出里烟盒和打火机。
他用粗粝的指腹磨开打火机,另一只手捧成半弧形,挡住了从河面吹来的凉风,嘴里的香烟慢慢地被点燃,火光忽明忽暗,他揣回打火机,将烟盒扔在了赵骏的身上。
赵骏看他一眼,挑眉。
“啥意思?”
“我也戒。”
他以前抽烟是因为烦、无聊、自娱自乐,但以后身边有在思陪他,他心里踏实,自然也就再也不会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
“今天就最后一根,以后也做个好人。”
说话间,周觉山叼着烟,两手撑在木箱子上,眼望着天边渐渐西沉的太阳。
赵骏不信,“那还留打火机干嘛?”
周觉山轻笑,将用旧了的打火机又掏出来,勾在手指上晃晃,“别要了,你送我的,这都多少年了。
我留着当个念想。”
赵骏细眼一瞧,这还真是。
抽烟、喝酒、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