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家……已经腐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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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室里,风默言靠着墙壁坐在角落里冰冷的地面上,窗外月色清明,月白色带着些许清冷的月光透过小小的高窗投射进来,散落一地寂静无声的清辉,沉默而又忧伤。
真田弦一郎……你当真绝情至此吗?
好想笑……没有缘由的,忽然好想笑……
这样想着,风默言也就真地笑了出来。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真是天真傻得可爱啊!
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从他等真田希美走远了才急急忙忙拉起地上自嘲讥笑的自己不就知道了吗?为什么……还会这么死心眼,不计后果地盲目往前冲呢?
从前的自己防备心比谁都强,即使是在弦一郎面前也不可能毫无顾忌地睡去。
而那次……她是真的睡着了吧……
看着这样冷漠无情的月色,不是怎地,风默言忽然想起从前她和真田弦一郎两个人在真田家道场外面的草地上晒太阳的事情来。
那个时候……他做了什么?睡意朦胧的自己并没有因为真田弦一郎的突然凑近惊醒,只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感受到一道灼热而又专注的视线,那么的炽热滚烫,让人即使闭上了眼睛也能够感受得到。
那个时候的他,难道……是想吻自己?
呵呵笑了两声,风默言捂住嘴巴,眼神流露出自我嘲讽的冰冷笑意。
责任感超强,把自己和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的真田弦一郎会对她产生那种冲动?笑话!
就连自己这个没什么关系的外人都觉得是笑话!
当时的场景仍然历历在目,回视今朝,真田道场场外的物仍是,青草碧苔上的人却已非。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他却连一眼都没有来看过自己。
弦一郎,他真是好狠的心啊!
真田家最偏僻角落的禁闭室于是发出了阵阵呜咽压抑不似笑更像是隐忍的哭的声音,让途经此地的真田家的下人登时毛骨悚然,加快了脚下离开的步伐,背后早已浸湿一片。
没人的角落,连月光都抛弃了她躲到了云层后面。
慢慢合拢双腿,风默言把头埋在双膝之间,笑着笑着,眼神突然冰冷起来。
他不仁,也别怪她不义。
她说过,伤害过她的人,她不会再回头原谅他!
因为即使能说出“对不起”
,能用一系列的事情作为补偿以求挽回,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做再多的事也无法补偿了。
她会牢牢记住自己此刻的心痛、无助、绝望和悲伤,什么都没有的禁闭室石屋在这样的夜里寒冷刺骨,但再冰冷的寒意都比不上真田弦一郎伤害她的严重。
月亮快要落下去了,太阳就要升起,她关了一夜紧闭,身边一个人也没有,而他……一次也没有来。
“我还真是犯贱啊……”
用手拨弄了下微带着湿意的眼睫毛,风默言看着指尖上那滴晶莹剔透的白色泪珠,眼神忽然间变得更加凶恶。
哭!
为什么要哭!
!
就因为那个人不相信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