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池知道左煜诚稍后还要出去,没那么多时间说闲话。
“那就好,再泡一遍,应该会露出来里边一层黑漆古,很漂亮的。
可惜泡完了之后镜子上边有很多花纹会被一层薄薄的氧化亚铜给盖住,氧化亚铜是红的,必须得去掉。
简单的说就是用滴管往上滴稀硝酸,等起了一堆泡泡再用纯水冲”
左煜诚又详细地说了一遍操作过程,然后嘱咐叶小池到时候有什么问题可以给他传呼。
随后给她留了传呼机号码,便又行色匆匆地走了。
左煜诚走了一会,楼下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左右她在楼上暂时没事,叶小池便信步走了下来。
外面从下午就开始阴天,这时已经下起了毛毛细雨,此时屋子里有些暗。
这妇女进来的时候,头发和身上有点潮,应该是被雨水打湿的。
她脸上满布着岁月留下来的印迹,神色又有些仓惶,肩上背着的帆布包被她抱在怀里。
脚上穿着泛白的系带黑布鞋,鞋边都磨得有点毛了,着不像是来买古玩的。
董庆早就收起跟屈小五打闹时嘻嘻哈哈的表情,平和地着那妇女,等着她说话。
“你们,你们这收不收古董”
那妇女局促地打量了一圈店内陈设和摆放的器物,像是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跟董庆说话。
记
“收啊,东西好就收。
怎么,你有货”
那妇女起来不放心,仍然抱紧她那个包,问董庆“你们不会骗人吧”
董庆笑道“怎么会咱们这么大的店开在这,又不能跑。
你有东西就拿出来,给你的价不满意你还可以去别家嘛。”
那妇女起来被董庆和气的态度打动了,总算卸下防备的心理,把包打开,拿出一个用报纸抱着的东西。
也不知她给包了多少层,叶小池就着她一层层地拆,等到里边露出来一个浅绿色盘子之后,柜台旁边已经堆了一堆旧报纸。
“哦,是菊瓣盘”
董庆了一眼说道。
“对对对,是这个词,这是我男人祖上传下来的。
他告诉我他太爷爷有个叔叔在清宫里边当那什么,那个,对了,叫太监。
给家里拿回来这么一个盘子,说是叫雍什么皇帝叫人做出来的,就是叫菊瓣盘。”
“哦,那怎么不留着,卖了干嘛”
董庆说着她的话问道。
听到他的话,那女人露出一副要哭的样子,说道“这不是走到绝路没办法了吗我男人他,他得了尿毒症,天天得花钱,要不就活不下去了。
家里能卖的都卖了。
亲戚也都借遍了,现在亲戚一到我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