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采只得将手上的布巾丢开,转口吩咐清墨去拿伤药,然后仔细的给皇帝擦了擦药。
其实,皇帝的伤口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了——肩头那一处咬伤虽然重了些,但早便结了血痂;至于背上纵横交错的抓痕,大部分也都已经结痂,只有一小部分比较深的被热水泡得微微发白......
沈采采自己一身青红,心里难免有些气恼昨晚上皇帝那一番折腾不分轻重,而今再看皇帝这一向“皮糙肉厚”
的竟是被自己抓成这样,多少也有些愧疚起来:说起来,自己身上那些至多就是吻痕和指印,没伤着半点皮肉,可皇帝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流血破皮啊......
沈采采一面用细指沾着半透明的伤药给皇帝涂上,一面生出一丝丝难得的愧疚来。
不过,她很快便又反应过来了:天啊,昨天是他睡了自己好不好,为什么自己还要愧疚?有见过被狼吃了的兔子还要愧疚自己肉太硬伤了人家牙齿的吗?
想到这里,沈采采那本在涂药按摩的指尖忍不住在皇帝那被水泡开的伤口处按了按。
皇帝似乎也不觉得痛,坐姿依旧从容,堪称是不动如山。
沈采采气鼓鼓的瞪了皇帝后脑勺一眼,暗道:这心机屌不会是故意让她上药,故意要勾起她的愧疚心的吧?
城里人果然套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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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等到第二日,沈采采被皇帝按在浴池的白玉池壁上的时候,她还是下意识的环住了对方的脖颈,没再似第一次那样使劲在人背上抓。
只是,也正是因此,她上半身与皇帝贴的极近,近的肌肤相贴,甚至都能感觉到有水珠从彼此湿滑的皮上滑落下来。
一点一滴,好似弱水磨破磐石。
皇帝伸手托着她的身体,好叫她贴的更近,顺嘴又教她:“环住我的腰。”
沈采采简直要气炸了:“我的手怎么够得着......”
话声还未落下,她又反应过来:皇帝说的不是手而是腿。
皇帝见她反应过来,一张玉白的小脸涨得通红,好似牡丹花开,忍不住又在她柔嫩雪白的颊边亲了一下,低问道:“环住了么?”
沈采采气得瞪他。
因她乌黑的长睫是濡湿的,就连那乌黑明亮的杏眸里也是因为情.欲而生出的水雾,眼尾更是微微的泛出胭脂般的薄红。
她现下瞪起人来,似喜似嗔,好似春水里藏着钩子,勾得人心痒痒。
皇帝伸手托着她的腰腿,这便顺势低头咬住了她的两片红唇,好似品尝甘露一般的仿佛吮吸。
待得怀中人喘息剧烈,他才稍稍松开那搂着人的手,伏在她耳边问道:“是不是比船上的时候更舒服。”
沈采采闭上眼睛避开皇帝的目光,死鸭子嘴硬的哼哼道:“一点也不舒服。”
皇帝却也不生气,拉着她折腾了好几回,一遍遍的问她:“......现在舒服了么?”
沈采采虽然半个身体都在水里可眼下却觉得自己好似被人从水里捞起来丢在青石板上的鱼,简直都要脱水、喘不上气了。
她感觉再这么嘴硬下去简直是辛苦自己便宜皇帝,所以只得咬牙忍了忍,凑上去吻了吻皇帝的薄唇,软绵绵的道:“萧哥哥,现在真的舒服了......”
所以,赶紧擦一把回去睡吧。
皇帝不觉一笑,用指尖抬起她的下颔,加深了这个吻。
待得沈采采被吻得唇舌发麻,几乎窒息。
他才慢条斯理的道:“既然舒服了,那就再来一次吧。”
沈采采:“......”
妈的!
臭流氓都是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