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起身准备告辞。
邓雪娘见之恼火咬牙道:“坐下,我有事说!”
林宁到底心里还是有些虚,也不拿乔,便再度坐回。
不过却也没等邓雪娘先开口,他苦笑道:“雪姨,妮妮的事,我实不知从何谈起。
当日是雪姨你亲自登门寻的我去给妮妮看伤,其实对郎中来说,原没有男女之别,此事我也同妮妮说清楚了。
可是不知为何……”
看着林宁脸上的疑惑,邓雪娘真想啐他一脸。
可再想想,还真怪不得人家……
总不能让林宁不学好不优秀吧?
如今的林宁在山寨年轻人中,就像是一群土拨鼠中混进的白天鹅一般。
一身的才华连大当家的都扛不住,再加上生的好气度也好,邓雪娘甚至怀疑,她女儿周妮妮总拿林宁给她看过伤当借口,哭哭啼啼委委屈屈的不得不下嫁,其实心里不定怎么感谢当初那一箭射的好呢……
不然,面对如此出色的林宁,周妮妮都未必有勇气像现在这样一直缠着。
念及此,邓雪娘心里晦气的要命,也学着春姨撒泼道:“我不管,小宁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算不得外人,妮妮说起来还比你大一岁,是你的姐姐,你就忍心让她一辈子走错路?”
林宁起身拱手道:“雪姨,从始到终,我都没有哄骗过妮妮,或是主动怎样过……”
听林宁这般说,邓雪娘脸色是真难看起来。
若是林宁接下来告诉她,让她管教好自己的女儿,别去骚扰他,那邓雪娘立刻就回山寨,带上周妮妮有多远走多远。
不然女儿跟着这样的人,一生都不会有幸福,绝不可能。
不想却听林宁面色肃正道:“按理说,事情会怎样进展,和我关系不大。
可是到了这个地步,我却不能说这样的话,或是答应雪姨你去疏远妮妮。
林宁虽然顽劣,却不能让外面的流言蜚语和说三道四都落在妮妮头上,她也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姊妹伙伴,也是对我好的人。
对不起雪姨,我不能答应你那样做。”
说罢,林宁转身离去,上了二楼。
却没看到,背后邓雪娘反而轻轻松了口气: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有那么点担当……
……
“小宁……”
林宁还未走上二楼,刚到拐角处,就见胡小山满脸哀愁郁气的唤他。
林宁顿住了脚,看着往日里生龙活虎的小伙儿此刻居然萧条抑郁起来,不由好笑道:“怎么了兄弟,蔫儿蔫儿叽叽的,让人煮了?”
胡小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林宁靠着栏杆坐下,单腿曲起,也不急,静静的坐着休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胡小山见他连坐着都这般潇洒不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看他小脑袋小眼睛哪哪都在冒火,林宁好笑道:“没去找小道姑聊聊?”
提及此事,胡小山眼圈都红了,好气的模样,咬牙道:“聊了三句,三句都在问你!”
听他声音都颤抖呜咽了,林宁差点没笑死,道:“你这么悲愤做什么?你想想,假如你是个娘们儿,身患重病,忽然听说一人能救你,你打听不打听那人?”
胡小山心闻言里好受了些,斜眼看林宁,问道:“小宁,你说你人那么次,怎么那些姑娘反而都中意你?”
握了棵大草的……
林宁冷笑一声,道:“小山子,你和我比?”
胡小山打量了林宁一眼,沮丧的摇头道:“我也知道比不起,可你已经和大当家的成亲了,还有妮妮,你就不能守点妇道……不是,守点夫道?别再……”
想了想,林宁也没主动沾花惹草,盯着林宁瞧了阵,嫌弃道:“你坐着就坐着,坐那么好看做什么?我们最烦你这种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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