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双眸像是春风解冻的清泉水,澄澈湿润,还带着若有似无的宠溺纵容,睫毛轻垂,微微扇动就漾开眼里涟漪,晃在她心头。
越绵眨巴了下眼睛,举着的手扬更高,一巴掌按在他右眼上。
“……”
温叙动作顿了下,眨了下左眼,“又闹什么呢?”
越绵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帮你挡风啊。”
温叙低笑:“行吧,不过这样好像没什么效果,你得再长大一点高一点——”
“不许说话!”
又被扎心了的越绵直接捂住他嘴。
温叙差点吸了一嘴绒毛。
他把松松环在她颈上的围巾拎起来一点,挡着她下巴,才抬手握着她手腕把手挪开:“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越绵气哼哼的瞪他,揪着他袖子跑到了他身后:“你高你挡行了吧,让我吹到风我就咬你。”
“这样你看不到路啊绵绵。”
“你还说!”
越绵凶巴巴的。
“我说错了。”
温叙温声说着,边被她推着走边说,“绵绵,我头还有点晕,你上前来帮我看着点路,成吗?”
越绵不闹了,她走到他旁边,拽着他衣角慢慢地往前走:“现在知道我重要了吧。”
“知道了。”
走了几步,越绵突然“啊”
了一声,然后捂着鼻子停了下来。
温叙侧头看她:“怎么了?”
越绵两只手胡乱地抹了抹脸,跟用肉垫揉脸的猫儿一样,她仰头看了看头顶的树,怏怏不乐的:“雪化了滴我脸上了,超冰的。”
沿路都是高大的树木,树枝上堆叠的白雪在无声无息的融化,晶莹的雪水顺着叶片尖端滴落下来。
刚才就有好几滴落在越绵脸上、头顶。
“我看看。”
温叙突然弯腰凑近她,指腹揩掉她脸上余留的浅浅水痕。
他靠得近,气息笼着越绵,她不自在的扑扇着眼睫。
明明是冰凉的水迹,这会儿又莫名的热。
“怎么就你被滴到。”
相隔十厘米,她目光粘在他脸上移不开,不由自主的看着他说话间张合的唇。
她猛地收回眼,神思恍惚。
“发什么呆?”
温叙刮了刮她鼻尖。
“你别动我。”
越绵鼓着脸颊说着,蹬蹬蹬地往后退了几步,她无端的恼了起来,别扭的不行,“不要靠我这么近!”
温叙收回手,低缓的声音语气莫名:“很近吗?”
越绵皱了皱眉。
好像不是。
资质平平和长生不死两种属性加身,陈生只想大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老年穷。当宗门天骄崛起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晋升长老的时候,陈生还活着。当宗门天骄寿终正寝的时候,陈生还活着。活着,熬成老前辈,他就能对小辈指手画脚,以大欺小了。悠悠岁月。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而陈生长驻光阴岁月不死不灭,淡看天骄起起落落,超然物外。...
众人不!你不想!...
胡莱先生,当今足坛像您这样只会进球的前锋生存空间越来越狭窄但尽管如此,您还是取得了耀眼的成就,请问您的成功秘诀是什么呢?在一个冬日的午后,胡莱向来自全世界的记者们展示他刚刚获得的至高荣誉,有记者向他提出了这样的问题。面对记者们投来的目光,胡莱的思绪却回到了中学时的那个下午,他孤独的站在球场旁边看其他同学踢比赛,他们不让他上场,觉得他是来捣乱的。他还想到了教练板着脸对他说的话胡莱,如果你不能付出十倍于别人的努力,你的天赋就只是毫无价值的石头而已。以及一个不屑的声音现代足球对中锋的要求越来越高,越来越全面,你只会射门有什么用呢?最后他的思绪定格于那时,夜幕已在东方的天空中若隐若现,在周边长满了荒草的废弃空地中央,有个女孩子很认真地对他说胡莱,你其实是有天赋的,而且是很厉害的天赋!因为你知道球门在哪里!胡莱盯着女孩子的眼睛,从那双眼眸中看到了身后的夕阳。阳光映在瞳孔中,流动着,燃烧着,凝成一道光环,仿佛要把自己也融化在这光芒中一样。收回思绪的胡莱重新回到了这个暖和的冬日午后,面对兴致勃勃的记者们,他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球门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