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拿手遮着眼,她看到面前的温叙发生了变化。
小正太逐渐变高,稚嫩退去,脸上软软的肉消失,五官轮廓越见分明,长成了挺拔俊秀的少年。
少年温叙眉如墨画,目似点漆,微笑起来透着三月清风的和煦。
他摸着她头,缱绻道:“把我赔给你。”
越绵跟支棱乱翘的头发一样呆。
“你还是很可爱。”
他手指抚过她头发,贴近她,“我喜欢你。”
越绵吓醒了。
早晨六点左右,她抱着被子懵懵地坐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先前梦境中的画面,又不受控制地跟昨晚在温叙家的情形融合起来。
“都怪温余又。”
她懊恼的揉着头发,大概是突然惊醒,心跳都未平复下来,反而莫名又加快了点。
他那么惹人讨厌,才不要被他喜欢!
比往常醒得早,导致越绵憋了口气,觉得又闷又乱,都不想搭理温叙。
“绵绵,你今天怎么了?”
温叙哑声问着,“我哪里又惹你生气了?”
他声音听起来比昨晚还要沙哑。
化雪天比下雪天更冷,生病还未完全好的温叙早上出门被冷风吹了一会儿又难受了起来,嗓子干哑,脑袋昏昏沉沉的像塞了一团浆糊。
他抠了几颗药就着温水吃下去,发愁的看着越绵,“跟我说说,我好让你消气。”
“看到你就生气呀!”
越绵哼哼。
温叙敛下眼睫,因为温度偏高,眼角泛着桃粉色,眼眸里凝着层薄薄的水纱,病恹恹的,却又意外的勾人。
越绵就被他眼里的水色晃了晃神。
“那……”
温叙迟疑了下,舔舔发干的唇瓣,抬手捂住越绵的眼,“看不到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你干嘛呀!”
越绵眼睫颤了颤。
贴着她眼周皮肤的手有点烫,温度烧着她脸颊。
她拉开他手,凶巴巴地瞪他。
温叙蜷了蜷手指。
“你这人真麻烦。”
越绵弯着手指挠挠莫名痒的脸颊,嘟囔着将手贴到他低头上,“好像又开始发烧了,温余又你简直笨死了,别说话了你。”
温叙见她搭理他了也就稍微放下心:“我没事儿,刚吃完药,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