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九在原地站了一会,咬咬牙,转身走了。
不痛快归不痛快,规矩还是得守。
符九领着人待命到出发前的清晨,临正军点卯前一个时辰,符柏楠目青面白,乌衣劲装,出东厂向行军阵列去。
众人随他而行。
出门走了片刻,他忽然停下脚步。
许世修沉默上前。
站了片刻,他挥挥手:“走罢。”
又走了几丈,他磨了磨牙,猛停下道:“小九带人先去,你,”
他指指许世修,“你随我回去一趟。”
众人不知情由,只得领命而行。
许世修跟着他疾奔回厂,符柏楠脚程快,许世修进门时他在案上写完了字条,吹干叠起来了。
“去一趟白记,把这个送过去。”
他将字绢递给许世修,“能骑马么。”
许世修点点头。
“骑马去,快去快回,我在此等你。”
许世修没有二话,接下字条,出门上马。
蹄声远去,符柏楠在屋中站了片刻,指尖不住敲打梨花案。
他吸口气,捏了捏鼻梁,在屋中转一圈,坐下喝了口凉茶,没几秒却又站起身来。
若那些轮番劝白隐砚的厂卫能见到此时的符柏楠,一眼便能知晓,那些带着三分吹嘘的劝诫,全是实话。
许世修去了一刻,他进门的第一瞬,符柏楠便抬眸示意。
他摇了摇首。
“白老板不在。”
有什么沉下去了。
“啊……”
符柏楠罕见地发出了一声毫无意义的音节。
“不在?”
他努力整理了下言语,“现在早该迎客了,为何不在?”
许世修道:“跑堂的说,因日前咱们去扰,这几日白老板要外跑揽客,不在店中等死。”
他喘了口气:“这是原话,她还说——”
“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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