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他们这么坏啊?”
“嗯……”
“那阿砚替翳书去打回来,排排站,去敲他们的头,扯他们的胡子。”
符柏楠在她耳畔笑了出来,纯然而开怀的。
“阿砚。”
他低低的道。
“嗯?”
“我真的……不难看么……”
“真的啊。”
“你不准骗我……”
“我不骗你。”
“阿砚……”
“嗯。”
“我想吃糖……”
“好,我给你做。”
“……”
“……”
稚嫩的私语绵绵,长夜有尽,泣言无尽。
白玉池一场情事后,白隐砚看出一些变化,东厂的近人也看出一些变化。
白隐砚至多觉得符柏楠孩子气更重了,东厂的近人不这么想。
他们觉得符柏楠差不多算疯了。
想归想,吩咐下来的事该做还是得做。
十一月一到,转眼一年便又要没了。
快及年底,内阁会同司礼监开始清算一年财政,目前而言国库收支虽有欠损,面子上还算过得去。
只要皇城还能歌舞升平,一切便值得邀功。
新帝登基,虽周边小吏还欠着俸,但殿宇朝臣吃穿用度俱要更迭,想升迁的忙着动关系送礼,想保位的更忙着动关系送礼,阁员来去变动,雪花银滚滚而卷,最后全落到最顶上的人手里。
近两个月一场皇权天家由死到生,符柏楠贪得盆满钵满,后院放都放不下,扩院增设了五六间库房。
扩院时他将旧日宫中藏银的老屋也顺便搬空了,一并全拉到私宅,库账礼单都给了白隐砚,白隐砚嫌麻烦不愿二查,他还使性子发脾气。
十一月中梧桐叶早落空,寒雨一过,瞬间就冷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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