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评论道:“这里一定不是你负责装修的。”
浮夸,又乐呵。
这两个词都不适合描述我亲爱的丈夫。
霍亦琛从屋子那一边收到了我的揶揄,并没觉得自己被讽刺了,平白地回答道:“是霍亦洁。”
哦,是小妹妹。
从婆婆给我开设的“霍家成员入门课”
上我得知,霍亦洁是个出众的时装设计师。
原来她也热衷于室内设计。
我对于设计一点儿感觉也没有,不懂评判。
但就我所见,她对于自己所认定风格的表达是歇斯底里的。
就好像有一桶彩炮在这间公寓里爆炸了,碎片喷得色彩缤纷,让人目不暇接。
我们在阳台上吃了简餐,我试图克服每每席卷我的空白感,呆呆地看向窗外的纽约东河。
霍亦琛则一直不停地接电话。
傍晚时他约了人外出吃晚餐,我知道那是换了地方不换内容的“治疗会议”
。
夜很深了他也不回来,我只好独自上床入睡。
我以为会是又一个不眠之夜,结果却很快就睡着了。
于是我发现,其实我不习惯的并不是某一张床。
而是身边有人。
半夜时,霍亦琛回到我身边,重重躺在床的另一侧。
我几乎是马上就醒了,动了动身体。
我不知他的治疗会议是否开得不顺,但我推测他喝过酒。
并不多,他没有喝醉。
他这个人太爱控制,连饮酒量都完美地控制在稍有兴奋跟绝对失控之间。
我很快就确定了,因为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
我紧张地缩着,感到侧脸紧压在他胸前。
他一只手勾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放的地方令我面红耳赤。
我居然没有想过那件事。
在还没找回记忆之前,那件事是不可以做的吧?不然就太奇怪了,简直像被陌生人强迫发生一样。
他的手探进了我的睡衣,我挣扎着扭开。
“等等……呃……我们先商量一下……霍亦琛!
给我住手!
停!”
也就在那时,我确定他没有醉到失去理智的程度。
他自觉地停住了。
一秒钟前还灼热躁动的身体,好像突然就冷了下来,有些僵硬。
他退出去,我迅速地整好衣服,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这个……这件事我还没想起来,就暂时不要做吧。”
我干巴巴地解释,觉得自己笨嘴拙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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