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是否同等爱我呢?并不见得。
亦琛即将接过大哥霍亦坤的江山,成为新一代的王者。
他有了一个王朝,需要一个王后,所以他娶了我。
一半是同情心,一半是好形势。
皆大欢喜。
我的父母没留下任何遗产,事实上,父亲的公司已是一个空壳,更欠下巨债。
我由豪门千金成了一文不名的孤女,嫁入霍家犹如中了大奖,我身在屋檐底,活该看人脸色过活,但我一点儿也不知收敛。
我查到许多当时的新闻,讲霍氏四太奢侈无度,整日血拼挥霍,更染上毒品。
亦琛曾当众发飙,因我被传媒拍到在中环神志不清地游荡,鼻子嘴唇上俱沾满了白粉。
我没有点开下一条新闻,因为标题中说我堕胎,这是不可能的,一看就是胡编的八卦。
在曼哈顿与亦琛温存的那一夜让我知道,我还是处女。
可即便没有这最后一条传闻,前面的已经足够不堪。
如果那其中有一半是真实的,那我从头到尾都只有在给霍家丢脸。
站在家族继承人的立场上,亦琛……他只怕是巴不得我死在车祸里吧?
奇怪的是,我完全记不起自己做过这些事。
医生说过,有时大脑在受创伤后会选择遗忘最痛苦的回忆。
如果真的经由车祸而将肮脏过往从我脑海中挖除,并不一定是坏事。
我本已经准备好了,与亦琛重新开始,他也抱我,吻我,不想放开我,可为什么,又莫名其妙地中途断裂?
此时霍亦烽又在我身边若无其事地闲游,他将亦琛珍藏的每个茶壶揭开盖子、又合上。
“我要找到答案。”
我对他这样说,因为他是唯一听我讲话的人。
我坚定地对自己发誓,要找到答案。
“我有种感觉,答案就在这里。”
我不想走,因为走出霍家,从此会离亦琛越来越远。
我们会再也没有交集,在不可逆转的离婚来临之时,我只能见到他的律师。
“你就是个傻子。”
霍亦烽下了这样的论断,“你简直傻到家了。
我也就是怕吓着你,要不然……算了,你自己玩去吧。”
丢下这句话,他迈开大步,准备出门抽烟去。
“三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你知不知道,在我十八岁时曾经……”
“滚,我什么也不告诉你!”
霍亦烽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带着相好远走高飞,一消失就是好几个月。
为了找到答案,我不会放弃接近任何一个人。
即便在霍亦烽那里碰了钉子,我也不会放弃。
婆婆胡之文是个老糊涂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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