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烫。”
霍亦烽还在发问,“在发烧?”
回忆一下子真实了。
“没事,我想自己安静一下。”
我及时地将他劝走。
于是他就走了。
然后,对着一堵空洞苍白的墙壁,我抱着被子,愣愣地发呆。
如果我们拥有过的东西那么美好,为何他还要容我活在谎言中,以为自己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下午,我又画画了。
初生的婴儿,雪白柔嫩的肩上长有玫瑰色的小翅膀。
我暂时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有种预感,会是个小姑娘。
她有卷卷的睫毛,晶亮的大眼睛,洋娃娃般精灵美好。
她从大海中来,朝着彩虹飞啊飞。
她所属于的海洋,波涛汹涌,散落着残骸。
晚饭前来看我的是左凌眉,她很喜欢这画:“我敢说会是卖得最好的。”
“这幅不卖。”
“随你。”
左凌眉没有起床气的时候可真温柔,“霍先生在办公室呢,叫我带你过去。”
“什么事?”
“不知道。”
左凌眉回答,“可能是我对他讲了你要钱的事。
喏,这是你要的银行卡。
不过,他可能要训你一顿。”
她完全不会为我即将挨训而感到同情。
她确实是害怕的,不然不会把我放在了霍亦烽办公室门前就溜之大吉,跑得两脚生风。
我只好听天由命,说不定可以试着说服他,让我暂时搬出去。
幸而现在有不多也不少的一笔钱,能供我安顿一段时间。
这间办公室我来了无数次,外面秘书室通常有个人在,而里面总裁办公室则是经常不关门,无论在谈什么生意。
也不知这位老板是太过坦荡,还是完全白痴。
秘书室这会儿没人,总裁室照旧只是虚掩着门。
里面传来谈话的声音,让我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像猫一样无声躲在一边。
谈话的人是那两兄弟和关若望。
谈话的主题不是关于我的,可以放松地偷听一下。
“浩室工业已经有至少十年的时间不再赚钱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浪费投资人的心血……”
“霍氏地产就赚钱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们名下的所有房产都抵出去了,房子分分钟会被别人收走。”
气氛凝重,紧张得能挤出水。
“那些抵押都换来了实际的运转资金,只有让钱流动起来,才能生钱。
这个道理,估计你是不懂的。
你整天只知道‘造玩具’。”
“我的‘玩具’,代表了这个国家每年产生的十几项专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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