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冬被关进慎刑司后,芳贵人突然就清醒过来,去乾坤宫外跪了一天一夜,滴水未尽,但还是没能求来皇上对那一宫人的宽恕,等来的只有一道打入冷宫的圣旨。”
菊青在安陵容耳边轻语,安陵容越听脚步越慢,听完又蓦得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碎玉轩的方向。
“怎么走的这么慢呢,这绿菊是贵重得连腿都抬不起了。
罢了,也是有劳你们种出这么稀罕的花,就放这吧。”
安陵容带着菊青刚踏进御花园,就听到了华妃的声音,忙拉住菊青,躲在了假山后面。
“华妃娘娘,这菊花…这菊花…”
跪在华妃面前的小太监支支吾吾地开了口。
“有话就回。”
华妃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回华妃娘娘,这菊花是,是送去存菊堂的。”
小太监见华妃发话,只得回复,只是跪在地上的双腿和伏在地上的双手都颤抖起来,声音更是越说越小。
“那便送去吧。”
华妃顿了一顿,开了口,语气虽是寻常,安陵容却还是听出了那咬牙切齿之意。
小太监们刚退下,那边便传来了颂芝掌嘴的声音,巴掌声甚至盖过了求饶声,颂芝对自己下手也是真的狠。
安陵容见此,便拉着菊青退了出去,绕路回了延禧宫。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见着个承宠的就往跟前凑,只怕有些人当人家是姐妹,人家并未领她的情。”
安陵容带着菊青刚踏进延禧宫,就看到富察贵人带着桑儿在院子里赏花,一看到安陵容便走过来说了这样一番话。
富察贵人说完瞥了一眼安陵容,见安陵容面上没有自己预想的恼怒,又接着说:
“巴巴的跟着人家去,咸福宫那样大的喜事,怎么不见人家留你一起庆贺?我可是听说沈贵人邀了咸福宫的敬嫔娘娘一起庆贺呢!”
“陵容给富察姐姐请安。”
安陵容抬头见富察贵人恼怒中又带着觉得自己不争气的表情,不怒反笑地福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