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瞧瞧,这怎么还哭了呢?”
皇上拉起安陵容,语气里带了一丝宠溺。
“皇上垂怜臣妾,明白臣妾的苦,臣妾甚是感动…”
安陵容坐下,拿起皇上面前的碗盏,舀了一勺递到了皇上的唇边…
皇上见安陵容眉眼如画,眼睛湿漉漉的,可爱至极,唇角不由微勾,张口喝下那一勺燕窝。
床榻上,安陵容伏在皇上的胸前道:“皇上怎么还不睡?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两人自上了床榻,皇上躺下没有动作不说,却也没有闭眼。
“容儿,若是你宫里曾经最信任的奴才,仗着自己有功劳在身,恃宠而骄,你当如何?”
皇上将怀中的安陵容又往怀里揽了揽问。
“奴才就是奴才,即便是有天大的功劳,那也只是个奴才,且不说恃宠而骄,即便是没有什么过错,臣妾不喜欢她了,也会打发了她去别处,眼不见为净。”
安陵容开口,她自是知道皇上口中的这个奴才说的是年羹尧,想来今夜的那枚金锭子定是牵扯到了年家,安陵容心中高兴,却也不敢表露。
“容儿说的不错,奴才就是奴才…既不喜欢,就打发了去别处…”
说完揽住安陵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接着往下……
第二日午后,皇上懿旨传晓各宫:贵人曹氏,心肠歹毒,意图栽赃嫁祸嫔妃,即日起,废除位分,降为庶人,念曾诞下公主,特令幽禁淑德园,非召不可出。
此事落实的如此之快,可见冯驰审讯的手段了得,不过华妃没受牵连,想来曹琴默也知轻重,没有供出华妃,就是不知她是觉得华妃还会救她,还是因着温宜往后的生活了…
不过,此召一出,华妃还是盛装去了勤政殿求见皇上,只是皇上不见,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又回了清凉台。
湛静斋。
圣旨一下,沈眉庄便带着彩月来了天然图画,路上遇到了欣常在,便也一起过来了。
两人被榆儿引着上了竹薖楼,一上去便看到安陵容与富察贵人已经坐在那里吃着冰碗,赏着面前的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