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爻看戏看到高潮,瓜子都不嗑了。
果不其然,那位站在袭曜身后的羽林军统领当场表演了一个什么是双面间谍,一剑从后面捅死了袭曜,下手干脆利落,一剑正中心脏。
袭曜志得意满的表情还凝在脸上,人就已经倒下去,死透了。
袭越沉凝的面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报复快意。
他们是可以将袭曜活捉,可是能一劳永逸的事,为什么还要留下后患呢?
何况袭越和袭曜可是有仇啊,不会再给他半分机会的,谁知道人到末年的宣帝会不会动了恻隐之心就把人留下来。
袭越不敢赌,也不会赌。
“臣羽林军统领陈阳,救驾来迟,请圣上降罪。”
宣帝肩头的伤已经被人简单包扎起来。
他深深看了陈阳一眼,又瞥向一旁垂着脑袋的袭越,顺带还瞄了一眼晕在一旁的顾爻,眼底满是寂寥。
叹了口气,他撑起身子,慢慢朝外走去。
“全德,传朕旨意,烨王谋反,已被就地正法,二皇子一脉贬为庶人,怜他们孤儿寡母,许他们居于旧邸。
安王袭越人品贵重风猷昭茂,宏图夙着,孝惟德本,着册封为皇太子,代掌监国之责。”
全德扶起宣帝,这位半生戎马的帝王好像被人折断了脊梁,缓步离去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佝偻,身旁只剩一个老太监陪同,这边的嘈杂人声仿佛都与他无关,在他身上只余满身寂寥。
顾爻轻叹口气,独坐了一会。
0529感觉现在的顾爻不太对劲。
这样的顾爻,怎么说呢,太孤独了。
就像是作为风筝,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属于自己的那根线,只能随遇而安,不停地流浪,找不到回归的方向。
亦没有那个抓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