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狠的声音穿过外面的欢庆喧闹,向我扎来。
蕾蒂此时确实无法对她出手,咬牙切齿。
而我轻轻摸一下蕾蒂的手,示意我没事,让她不用担心。
对我来说,伊丽莎白是个千年前的人,她的眼界必然被时代局限。
我们思维层次截然不同,没什么好交流的。
她如今处在生不如死的境地,就让她言语发泄两句吧。
我的不以为然落在她眼中,成了胜者的傲慢自满。
是啊,如果是她处在我的地位,她也会沉迷于此刻风光,不会看向自己的覆亡。
她心中恶意更浓,对我说:“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只是败家之犬在吠叫吗?去城西的修道院看看吧!
你会看清你的命运的……”
“你说的够多了!”
蕾蒂彻底被激怒,抬手间,一只微型袖剑射出,“笃”
的一声钉在伊丽莎白耳边。
伊丽莎白吓的闭眼哆嗦,可她要说的已经都说完了,心中怀着毒蛇的满足,不再开口。
伊丽莎白身边的女官面无表情,抬手整理头发,将木板上的袖剑拔下来塞入衣服。
这边蕾蒂小心翼翼的看我脸色。
我反倒好笑起来。
伊丽莎白终究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她笃定女人要靠容貌去控制男人,而男人总是贪新厌旧。
她对自己的片面过于自负。
她以为说的这些话,会成为我和乌瑟之间的一根刺,会激化我的不安,逼我去疯狂争宠,最终惹君王厌弃……是啊,这个时代的女人,谁不会这样做呢?
她从未真正了解乌瑟,这个她想要控制的男人,她最可怕的敌人。
她从未真正了解过我。
她恐怕认为,我依礼来侍奉她的大婚典礼,是乌瑟要我来的,我正满心不甘……她坐在黄金的井底,自以为是。
就让她这样以为吧。
在她未来的黑暗中,假想着我的不幸,是她能获得的唯一慰籍了。
无言中,马车行驶到了大教堂。
我们女官先走下马车,我一眼看见站在教堂外等待王后的乌瑟。
他素好精简之风,很少全礼装束,此时见他周身奢华,英挺高冷,让我不觉看住了,几秒后才回过神,忙给后面下车的王后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