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还有啥要交代儿子的吗?”
老大赵伯宽欠着半拉屁股坐立不安,笑脸相问,只是脸上青肿一片,瞅着真闹挺。
他媳妇孙氏也紧挨着自家男人坐着,平日里的泼辣不见。
她自己只是嘴凶,婆婆手是真黑啊。
瞧给自家男人打得,跟脚癞子似得,吓人。
田雯捏了捏指骨,嘎嘎作响的声音,带给老大两口子强大压迫感。
“老大,你冷不?”
在两人的注视下,田雯问出了这样一句让他们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话。
屋外刮起白毛风,呜呜直吼,老大缩了缩脖子,讨好道:“娘,您不说还不觉得,您这么一说吧,还真有点冷呵。”
田文又看向大儿媳问道:“孙氏,你冷不?”
孙氏眼神不自然,没摸透娘是啥意思,小心回道:“娘,儿媳还好。”
待到问完这两句话田雯不再开口,心下将两人表现都看在眼里。
老大是真不知道,何氏知道却还抱着侥幸心理。
又坐了半晌,三人浑身都有些发僵,田雯敲了敲桌面,做出了决定。
“今晚俩小的跟我睡,至于你两口子搁这坐着吧。
啥时候觉得冷了,心里透亮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要是一个时辰想不明白,那就坐一个时辰,要一直都想不明白,就先冻一晚再说吧。”
虽说坐在屋内一晚上冻死不了人,可那也够呛不冻出点毛病来,关键是为什么啊。
老大当即叫起撞天屈,带着埋怨,“娘为个啥啊,儿都知错了。”
他还以为是先前的事,却没注意到孙氏的慌张。
老三老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