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巧,掌柜笑脸盈盈地出现在张舟眼前。
“客官,要点什么茶?”
张舟盯着突然出现的谭江平看了许久,转身之际又将目光落在了后院的几间屋舍。
“我不买茶。”
张舟道。
“噢,不买茶。”
谭江平心口猛地抽了抽,心想今日的客人怎这般独特。
气氛逐渐凝固间,张舟掏出那只鸳鸯香囊,香囊的系绳勾在食指上,随着晃动,一点一点将谭江平引到了张舟跟前。
谭江平伸手拿香囊,香囊倏地收起。
他看向张舟,一股从失意过渡的怒意全都涌上,汇聚在双眸里。
张舟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听闻你与芙蓉坊的舞姬郭柳儿来往甚密。”
“是。”
谭江平几乎是咬着牙回答的。
“你与她是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还有,柳儿的香囊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是谁?”
那香囊是他去岁上巳节时买来相赠的,她珍惜得很,平日里都舍不得戴,唯有见他时才戴着。
张舟递给何城一个眼神,何城当即掏出大理寺令牌。
令牌一露,谭江平眼中怒意俱消,接着便听见张舟说:“郭柳儿无故失踪,或许与芙蓉坊一案有牵扯,还请掌柜将知道的一一告知,以便早日侦破悬案。”
谭江平闻柳儿与芙蓉坊命案有关,方落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你的意思是柳儿是凶手?”
“不,不会的,她生性纯良,怎么可能做那般残忍之事。”
“我并未说她就是凶手。”
张舟又瞟向那道灰布帘子。
谭江平终于意识到郭柳儿失踪或非偶然,便将方才在库房所述又再讲了一遍。
张舟听得认真,何城也将听到的飞快记入薄中。
末了,张舟才问:“如你所述,那日见到的可能不是真正的郭柳儿?”
“我不太能确定,但身形上的确有细微差别,这一点不会错的。”
他不知道这世上是否有能令人迅改变身形的奇药,但细细想来,那日所见的确有些异于常态。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