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舟举着硕大的铁锅,从旁边探出一只眼睛,远远地观察着霞光潋滟的大河。
这个姿势虽然略显滑稽,但胜在安全。
河畔,遥遥可见一个半仰面的人影漂浮在河床边,摇晃的身体被富有冲击力的流水破布似的拉扯着,然而那人双手紧紧握拳,使劲攀扯着河边的芦苇,勉强将自己挂在可以呼吸的地方。
稍微靠近一点,才发觉这人已经完全没有了意识,一道硕大刀疤横跨的脸发出骇人的紫色,唇齿几乎呈乌黑,血液从残破的衣服中渗出,将一片水光渲染出血色。
近乎已经死亡的身体中,唯有一双粗粝的手极为用力,握拳的手势下,凸起的骨骼几乎刺破皮肤,仅以顽强的本能支撑着身体不被淹没。
这样强悍的求生欲,可见绝不是投河自尽的人。
一身伤痕,满脸中毒的痕迹,这个人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喂。”
李隐舟谨慎地捡起一块小石子儿,在几丈开外,朝他脸上砸了砸。
对方脸色狰狞地一扯,眼皮
震颤,似乎在竭力掀开,嘴唇抖动片刻,喉管里发出难以理解的一声低嚎,如野兽濒死的怒吼。
他的腰侧,一对银铃被水波撩动出清亮的脆响。
见他毫无反抗之力,李隐舟才丢下手中护身的铁锅,略微凑近了些,仔细观察他的状况。
锦衣华服被刀剑捅成了筛子,发冠早就被流水冲跑,有些粗硬的头发水草似的缠绕着他的脖颈,整个人除了乌黑的脸颊,都呈现出失血的苍白。
很难想象他是一个活着的人。
从衣着打扮上,不难出此人出身不凡,起码也是金玉人家,然而被毒害,被刀剑伤残到这个地步,可见他的仇人对他恨之入骨。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一个富家子弟,与人结怨至此,或许是英雄豪侠被人报复,也指不定是什么人渣败类遭到惩罚。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仍旧算是个活人。
且很想继续活下去。
李隐舟食指微动,下意识地摸到了腰间的炭粉上,神情略有些凝固。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是一个危险的年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往家里捡的。
在现代社会,所救非人或许还有法律与道德做最后一层保护罩,而这个用冷兵器说话的时代,好心的善举可能会索取性命的代价。
但即使对于李隐舟自己而言,这也是一个充满了诱惑力的挑战,一个天降的机会。
他沉思片刻,蹲下身子,靠近这人的耳朵。
“大个子,我知道你不想死,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回答他的,唯有对方眼皮的一次轻微跳动。
但李隐舟很清楚,他一定能听得见自己的话,就算他的耳朵听不见,他攥紧的拳头,他拧紧的眉头,他无法被浪潮拖曳走的求生本能也一定可以听见。
于是他放心地继续“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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