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发问完,麦小芽已经把她推进了厨房。
“哎呀,小芽,你是不是护着洛一达!
哼,我可生气了,我哥回来了,你好好向他解释吧!”
危杏杏气鼓鼓地质问麦小芽。
“好啦!
姐姐,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
麦小芽举手发誓。
“你真的像妈说的,向洛一达那个小娘炮学种蒲公英?”
危杏杏不信地问。
麦小芽懒得解释,“那你觉得应该是什么?”
留给她一个无力的眼神,“洛一达是我同学。
我跟你说,他很厉害的!”
“你看你看!
你还说心里只有我大哥,现在你都护上了!”
危杏杏就像一只易怒的小母老虎,上来撕她的嘴。
郑怡走进来,拉开危杏杏:“瞧你,就那么点出息,好好向小芽学习学习!”
被亲妈奚落和逼视的危杏杏很不解,“妈,我可是为了我哥的终身幸福着想!
你还怪我!”
“行了行了,你去洗几个果子!
你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让人久等了!”
郑怡才不管她见风就是雨的那套,“小丫头,上了初中主意更大了,尽想些有的没的!
小芽才多大呀,就能……”
目光对上麦小芽,“小芽,你别听她乱说。
多大点事儿!”
麦小芽笑笑,“干妈,你放心吧,我不会放心上的。”
郑怡如秋菊般温暖的笑容渐渐染上一层沧桑的颜色,有些歉疚地对麦小芽说:“小芽,这次你景哥哥回来,是来接我去城里的。”
“什么?你要走?”
麦小芽不解,她在白石村才自立半年,保护伞郑怡就要离开?
郑怡的笑依然温暖,“是的,你知道杏杏上初中了一直寄养在她外祖家,家里只有我和你叔两个老头子,你景哥哥在城里没人照顾,我想去照顾他……”
她没听错吧,危景天早已自立多年,没有听过读大学还要家长陪着的,她岂止不能理解,简直感到荒唐,“干妈,景哥哥在大学呆得不好吗?他可以吃食堂住寝室,怎么要你去照顾他?你在城里住哪儿呀?”
她还有一长串问题等着问郑怡,可郑怡无力而无奈地摇摇手,示意她别问了,“这些你别担心,我们去了自然有地方住的。”
麦小芽胸中一痛,莫非危家是嫌弃她们仨拖油瓶,本来想全家回城的,为了她不得不留下危严?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刚刚把一亩土地给她新翻并种下了蒲公英吗?
危景天明知她一家三口在白石村无依无靠,又有仇人觊觎,怎会突然要带走唯一的保护伞呢?不,这不可能!
一定是她多想了。
心脏微微触痛,当遇上危景天时,她又不得不挤出一丝伪装的笑容:“景哥哥,你略坐坐,我拿板栗给你吃。”
“我同你去。”
危景天也瞧出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