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刘军是个见风使舵的能手,见公家出手管这档事,一双精光的眼珠一转,给刘勇使了个讳莫如深的眼色,一脸陪笑对梁思瀚客气道:“梁警官,我家勇头子没读过书,说话没轻没重您请多多包涵。
这事跟麦小芽没关系,我们刘家也不是欺负幼小的家风,不会找麦小芽的麻烦。”
见梁思瀚紧绷的面色略有好转,刘军故作悲伤哀叹道:“可惜我哥,让他早点退休硬是死撑过了七十岁,还在白石小学日以继夜地上班,以致于太负责死在了教案上……”
并适时地滴下泪来。
相比于唯利是图的刘家人,麦小芽喉头僵硬了,她失去了良师益友,刘家失去了一个劳动力,尽管刘军刘勇的悲伤是假,借机索要补贴是真,麦小芽还是能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
麦小芽扬起苍白的小脸儿,向梁思瀚问道:“是啊,刘老师生前两袖清风,死后,国家能不能看在他在基层教师岗位兢兢业业了几十年的份上,给刘老师颁发疑点殊荣?”
梁思瀚与随行的几位警官商量了片刻,转头朗声对众人说:“你们考虑的问题局子里早就想到了,乡政府会给刘德全授予先进工作者的殊荣,并贴补五百块钱给刘家置办丧事,往后刘德全的退休金恐怕就不能拿了,今年明年政府会贴补先进家庭每个月十块钱的补贴,你届时去乡政府领就行了。”
刘勇一听到有钱领,一双眸子瞬间便亮了,原本做幌子的悲伤索性也一扫而空,就差欢欢喜喜抬棺走人。
刘军忙问:“那领完了明年,是不是就没有了?”
麦小芽不由向他投去鄙夷一瞥,难道刘家人吃完刘德全的退休金还想吃死后粮不成?“这位大爷,刘老师前脚刚走,您是带人来收尸,还是追讨补偿来的?”
众人听了麦小芽的呵斥,对刘家三人指指点点,“没良心啊!
人死如灯灭,能补贴两年不错了!”
“一个月十块,两年足有六百块!
我这个老师工作一个月也才七十块钱!”
石中仁不爽起来,十块钱可抵得上半个月的开销了,他怎么没这待遇!
不过眼红归眼红,想到刘德全的死他还是心有余悸的。
梁思瀚从鼻翼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人走如灯灭人情冷暖可想一般,放亮了声音一字一句告诉得陇望蜀的刘家人:“这是所里参照旧例的一致决定,领完算完。”
刘勇等人只好恨恨地不出声。
“局子里研究过了,今天这事麦小芽无罪,惹事的几个学生已经扣押在派出所了,死者家属不得找无辜者的麻烦!
否则按照携尸敲诈罪论处!”
梁思瀚站在操场中央自带旷音器效果朗声宣判,一字一句咬得清晰严肃,莫名中带着极强的说服力和威慑力,让闹事的群众只能把异议压在心里,不敢当面发作。
麦小芽多了派出所的一把保护伞,对梁思瀚投去感激一瞥,恰巧他那双硕大如寒星的黑眸也正无意中略过她,不苟言笑中略带一丝温情,麦小芽甚至看到了已故父亲的影像,腿脚一软差点滑倒,只能死死扶住土砖的校墙平衡身体。
刘家家属抬棺离去,上课铃响起,围观的学生作鸟兽散纷纷进了教室,操场只剩下麦小芽和梁思瀚。
梁思瀚环视了一圈连一个娱乐设施都没有的黄沙操场,走到麦小芽身旁,“你脸没事吧?”
不习惯陌生男子的靠近,麦小芽的警戒线兀自亮起,梁思瀚刚才救了她不假,可前世她的二十岁的人生里并没有梁思瀚这个人出现,冲击着她微薄的安全感,麦小芽摇摇头,细碎的黑色小短发打在素白脸颊上,正是清汤挂面满目忧郁的一个少年。
梁思瀚不自然地咳咳了两声,把玩着褪去的皮手套,口气中带着浓厚的嗔怪对麦小芽说:“以后遇到这种事,能不能先动动脑子再出门?”
表情还是一贯的严肃,
却平白地有种“你真笨”
的宠溺在其中。
麦小芽吞了下唾沫,下意识听话地点了点头,在他严肃的凝视中舌头开始打结,“麦……麦小言怎么样了?”
如果能得到她的最新情报,就不愁对付不了将她视作眼中钉的刘雪芬。
“她恐怕要在局子里呆几天。”
梁思瀚的目光向刘德全逝世的教室望去,那里已经坐满了学生。
“呆几天?为什么?刘老师逝世之前呼吸明明已经稳定了!
怎么会突然离世?”
刘德全临死前麦小芽替他做过简单的抢救,也的确起了作用平稳了呼吸,可后来情况急转直下直至死亡。
“刘德全是高血压引发的心脏骤停死亡,这种病陷入昏迷后会有短暂的回光返照,恰巧碰上了你的抢救过程,才有你说的那一幕发生。”
梁思瀚音量骤降,几乎隐秘地对麦小芽说,“法医检查过尸体,胸口有被按压的痕迹……恐怕对你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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