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贺兰嘉容面上闪过一丝受伤和失望,他又柔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哄道,“你是这样好,谁舍得伤你一分?舅妈也不是个糊涂人,不会错待了你的。”
方敏之心里叹一声,就是因为太精明了,他娘才会回回都没能点出亲上加亲的意思,就被舅母给挡了回来。
被贺兰嘉容又一次触及这桩心事,方敏之也没了开始的心情,边上再说话,他也只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事,思绪早不知道飘到了何处。
贺兰嘉容哪里忍得旁人如此敷衍,况且又是自己最在意的大表哥,没几下便跳了脚,扔下一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便翻身上马跑得远远的。
方敏之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怕她出事,也拍马追了过去。
但看自己越追,贺兰嘉容打马越急,心灰意冷地苦笑一声,渐渐停了步子,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不教人走丢了便好。
贺兰嘉容一把抹去眼里的泪水,恨声道,“呆子,死呆子。”
阿琪格察觉出小主人心绪不佳,打了个响鼻朝她望来。
贺兰嘉容摸摸它丰茂的鬃毛,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同阿琪格说的,“就连你,都比他知我心意哩。”
说着,眼里又涌出些委屈的泪水,眼看着家门就在不远的前头,她连忙拿帕子擦干净眼泪,也不理上前来拉马的家人,竟呼喝一声,径直往后院骑了进去,扬起好一阵灰。
门房正叫苦不迭,才叫了粗使婆子洒水扫地,表少爷方敏之驻马停在门前,似看陌生人家一般盯着大门看了半天,直把下人都看得云里雾里时,他才好似梦中惊醒,绽了笑脸问道,“刚刚我惹了你家小姐生气,我就不进去了,省得又惹她不痛快。
劳烦你回头同我娘和舅母传个话,我到同年家里去,明儿再回来同她们一块走。”
门房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讨好道,“表少爷客气了。
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方敏之再抬头看看高挂在门楣上的御笔题词,嘴边又是一阵泛苦。
佛说人有三悲,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他如今才十七,已经尝尽个中滋味,无法言及一二。
他复又暗叹一声,一时失落而去。
门房笑着同边上的嘀咕道,“八成又是咱家大小姐使性子,表少爷也是脾气顶好的人,回回都只说是自己不好哩。”
边上的随口应和了句,众人自有活干,说一两句无关紧要的,便也四散去了。
只是贺兰嘉容和方敏之两个,谁也没料到,这一别,便是永久。
次日早晨,贺兰家人正聚在一处热热闹闹地用早饭,忽地听外头起了厮闹声。
贺兰博心不悦地皱眉,打发了平贵出去看情况,没一会儿,便见素来稳重的平贵脚步踉跄地撞进门来,同时带回了一个噩耗——方家大少爷没了。
方敏之的生母贺兰亦春当场晕了过去,方秀之一边忙着扶了母亲,眼里还是无法置信的麻木,才十五岁的少女,忽地被扔到了命运的中心,任谁也无法苛责她此刻的茫然无助。
贺兰嘉容自不肯信,解了腰间的鞭子便往平贵身上抽来,“昨儿还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定是你说谎话骗人,我打死你个黑心的奴才。”
平贵都是四五十的人了,跟着贺兰博心闯荡了半辈子,平日里家里这些小主子见了他,都还要客客气气地称呼一声平贵叔。
这会儿贺兰嘉容敢当着众人这般发脾气,也可见实是气得失了心智。
贺兰博心冷冷地朝大儿子和大儿媳看了一眼,别当他瞧不出,这两口子是故意瞅着这个空档,好让平贵也吃些苦头。
不然按着他们的性子,能教容姐儿放肆成这样也不喝止一声?
贺兰知秋受到了警告,这才朝女儿呼喝道,“住手!
你平日也是知道教养的,怎地这般没轻没重?在座哪个不是你的长辈?也轮得到你出手?还不快于我老实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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