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阻住你的路。
希望你忘记我之前的提议,我们应该有更好的合作方式。”
向远看着他说话间不时把玩在手中的戒指,笑着道:“我先谢过沈总看得起。
不过有些事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还有,听我的副手滕云说起,沈总最近不时光临我们温泉度假山庄,真是荣幸之至。
今后如再赏脸,我会让滕云多加照应,沈总不要拒绝,就是给我面子了。”
江源在鼎盛中标,让原本看死了江源走不出这个死局的不少业内旁观者态度有了转变,一如向远所说,生意场上没有朋友,也没有敌人,有的只是利益,永恒的利益。
中标的消息刚传开不久,已经有钢材厂家主动和向远联系,一直铁血无情、狂追不舍的银行,也暂时让人松了口气。
中建那边,虽然欧阳启明已经发了话,不再和江源有任何的业务往来,以欧阳的身份和性格,自然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可问题是他现在地位堪忧,自顾不暇,继续担任中建一把手的可能已经不大。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向远心想,不再是欧阳老板把持的中建就仿佛又成了一块没有开垦过的荒地,以前的心力财力浇溉虽然落了空,但新的领导班子也未必把欧阳说过的话当回事,所以,假以时日,等风头过了,江源和中建的关系也不是完全不能挽回的。
没过多久,莫建国给叶家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全家一起吃饭,意在庆贺江源暂时走出低谷,这算是莫家和叶家两个家庭时隔多年后的再一次聚首,潜台词也意味着这是联姻前的一次正式会面。
叶骞泽原本并不打算去。
向远私下对他说:“你是必须去的,我们都应该去。”
“江源靠这个度过一劫,又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向远,你知道吗,这顿饭让我有一种叶家卖女儿的感觉。”
叶骞泽说这句话的时候,有说不出的苦涩。
“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婊子都做了,还羞于收嫖金吗?”
向远说完,就叹了口气,“话是难听,你还别恶心。
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没拿刀子逼过谁,这个你是知道的,要拒绝莫建国,不该等到现在。
骞泽,要不就别走出那一步,一脚踏出,就不要后悔。
若要真的谈婚论嫁,这顿饭是免不了的,你爸爸现在一心念佛,万事不关心,你作为长兄,也不出席,这代表什么你想过没有?”
叶骞泽低声说:“我不怪谁,我是被自己恶心着了。”
向远闻言,放下了几日以来夫妻间无声的冷淡,走到坐在床沿的叶骞泽身边,蹲在他的身前,把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膝上,“骞泽,其实叶灵说得没错,她总不能一辈子孤单下去。
她心里的人是谁,你是知道的,你给不了她,就放她去吧。
是,莫恒不是良伴,我知道委屈了她,可这么一天天虚耗下去,她就能找到心甘情愿要嫁的人?我看未必吧。
你多留她在身边一天,你心里不好受,她更不好受。
莫恒虽傻,但至少对叶灵一心一意。
她已经决定要嫁入莫家,你为什么不把情面上的事给她打点好,让她以后的日子更加好过一点呢?”
叶骞泽没有说话,向远一度怀疑自己的话他是不是听进去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抓起向远的手,头也垂了下来,脸颊贴着她的手背,都是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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