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吃了一惊,说话的口气也不大好,“你干嘛啊!”
“喂。”
“……”
沈从南似笑非笑,“那你生气干嘛?”
阮恬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我哪里生气了?”
“没生气?”
“我不爱生气。”
“既然你知道我是懒得和许静和应付,为什么还要把事情挑出来?心里觉得不爽你大可以和许静和挑明了说,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讨公道?”
阮恬微怔。
她感觉她的心就像手里的一袋外卖,越来越吃力,一个劲儿地往下沉。
阮恬使劲紧了紧手里的外卖袋,别开脸,生涩地解释,“就是因为你懒得和许静和应付,许静和才有机会当众羞辱我。
我对你不爽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沈从南笑了声,笑声很轻,却笑得阮恬心里不断敲响警钟。
“喂。
你刚刚不是还说没生气?许静和欺负你,你该跟她生气,为什么要把气生到我头上来?”
阮恬再怔,脸像刚过了热水的虾,轻轻被烫红。
心上就像在进行一场足球赛,赛事激烈,场上的比分你追我赶,每分每刻都有意想不到的刺激和意外。
沈从南半低着头,细细打量阮恬的神情。
他随意地收回了脚,单手□□裤兜,上半身微前倾,脸侧到阮恬脸的左前方。
他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眼尾处,察觉到她的紧张,他的眼神越发变得强势又危险,就像暗夜里逮到了猎物的豹,优雅而自信。
他说,“阮恬,你心里介意我怎么想你,是不是?”
沈从南视线慢慢移到阮恬还起着点皮的嘴唇上,那一日某种奇特的、温软的触感再一次回到了他的嘴唇上。
他顿了顿,轻滚喉结。
“阮恬,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说着,沈从南伸手接过阮恬两手上提着的外卖袋。
其实阮恬怕外卖掉了,所以拎得很紧。
可沈从南手指轻轻一勾,没怎么用力,就从她手里勾过了那些外卖袋。
阮恬杵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术,整个人的神经不知怎的紧绷得厉害。
身后传来轻跃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女声,“沈从南,你这什么意思?”
是许静和不知何时追了出来。
阮恬愣了愣,没有回头,反而下意识地看了眼沈从南。
沈从南倒是像个没事人似的,神色痞厉,“没什么意思。
你这样才没意思。”
许静和当然知道沈从南指的是什么事,她因为羞愤而涨红了脸,葱长的玉手直指着沈从南,“你——沈从南,你这混蛋!”
沈从南将那堆外卖塞进了车后备箱,一脸敷衍,“嗯。
我混蛋。”
许静和恶狠狠地看了眼阮恬,“如果不是她,你是不是连来都不会来?”
沈从南摔上后备箱,一手扶着车,散漫地眯着眼,“嗯。”
“沈从南,你这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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