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兽带着肖波顺着弯弯曲曲的岔道向前跑去,肖波跟在它的后面,时而可以站立,时而蹲下,时而侧身挤过去,时而匍匐前进。
远处的山洞里面透露出一点淡淡的光芒,尘埃在光线中缓缓地流动着,火光兽疾步窜到了光线下,雪白的毛发上在阳光下发射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像一点点火星,灼灼燃烧,它转头对着肖波吱吱的叫了几声又顺着光线向前跑去。
肖波在仅可容身的狭窄岔洞中向前艰难爬行,满头大汗的,身上的藏袍早已被他脱下,只穿了一件单衣:“小白,这分明就是个老鼠洞嘛?我怎么钻得过去!”
藏袍和步枪被他用绳子绑在脚上,一点点的向前拉着,在地上拖出哗啦啦的声音,好不容易才来的光线前,淡淡的光线照在肖波满是污垢的脸上,他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惊喜的说:“总算是看见光明了,再在山洞里面呆两天,我非得成幽密恐惧症不可!”
他加快了爬行的速度。
火光兽跑到了缝隙边,人立起来,吱吱的尖叫着,两只小爪子不停地刨着缝隙中的土石,石块被它刨的簌簌的落下来,石块落在地上,尘土顿时弥漫起来,肖波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尘土也迷了他的眼睛,他急忙伸手挡着了扑面而来的尘土。
火光兽越来越兴奋的刨着土,吱吱的叫声也跟着越来越响,肖波爬到了火光兽的身前,用枪栓使劲的砸着缝隙处,豁然间,光芒大盛,尘土飞扬,一股寒风携带着积雪扑面而来,肖波打了一个寒颤,兴奋的用枪栓大力的捅着缝隙处,随着哗啦一声,堵在缝隙间的石块纷纷下落了下来,露出一个足可以通行的洞口,火光兽迫不及待的从洞口跳了上去,在积雪上兴奋的打滚。
正午的阳光直射在皑皑的白雪上,反射着刺目的光芒,一道深深的峡谷豁然出现在眼前,两边是高不可测的悬崖,在峡谷底部露出一个狭小的洞口,洞口中露出肖波满是泥土的脸,肖波拼命的从洞口中挤了出去,也忍不住在雪地里打了一个滚,又捧起积雪,使劲的擦了擦脸,保质期火光兽,放在脸上,清了它一下。
这才站起身来穿上了藏袍,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峡谷的四周环境。
不远处的雪地上还残留着杂乱的痕迹,肖波急忙跑过去,这才看到雪地上满是深浅不一的足迹,随着雪地的蔓延,足迹开始形成了有规律的三行,向着远处蔓延。
肖波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笑着喊道:“小白,该走啦!”
正在雪地上打滚的火光兽飞奔过来,纵身一跃,跳进了肖波藏袍的胸口,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露出自己小小的脑袋。
肖波伸手摸着它光滑的脑袋,大踏步的沿着远去的足迹,跟了上去!
狂风如同愤怒的巨兽,在峡谷间肆虐,它的怒吼声震耳欲聋,仿佛要撕裂一切阻挡它的物体。
雪花在狂风的裹挟下,变得锋利如刀,它们不再是轻盈的舞者,而是变成了战士,伴随着风的号角,向大地发起猛烈的攻击。
天空中,乌云翻滚,如同煮沸的墨汁,不断有雪花从云层中被甩出,它们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打着,急速地旋转着,倾泻而下。
暴雪与狂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白色的龙卷,它在峡谷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切都被迅速掩盖。
地面上,雪粒如同沙尘暴一般,打在脸上生疼,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树木在风中摇曳,枝条被雪压得垂下,偶尔有承受不住的枝干断裂,发出凄厉的响声。
岩石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它们不再是坚硬的守护者,而是变成了柔软的白色枕头。
峡谷中的小溪,原本潺潺的流水声被风雪掩盖,水面上的冰层被雪花覆盖,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偶尔,一阵更加猛烈的风吹过,将地面的积雪卷起,形成一个个旋转的雪柱,它们在空中舞动,然后又重重地落下。
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世界变得混沌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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