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见他说着如此下流不耻之事,却是一脸的随意自然。
自己这里,却故作娇羞状,一边接了茶碗过来,一边道“一切都按大爷说的便是,我方才见那参茶还有得剩,现在便去想法子加了药粉进去,再命老七也喝上一碗,大爷可好”
钟仁一边朝里间那浴室走,一边道,“我就说你是个聪明人,这主意甚好,快快去罢。”
秦淮见他进了浴室,便朝窗外去,却发现钟信已经不在葡萄架下。
他急忙出了卧室,见他正站在小几旁,手中却端着那只下了药的茶碗。
见他出来,忙躬身道,“老七给大哥燉了十年的参茶,今天倒是第一次尝到这茶的滋味,还真是要多谢嫂子。”
秦淮走到他身边,拿眼睛望过去,见那茶碗果然已经空空如也,刹时间,一颗心竟莫名有些百感交集的感觉。
钟家兄弟俩终于把这加料的参茶都喝了下去,再下来,就要谁先被迷倒了。
想到这里,秦淮下意识便了钟信一眼,脸上有一种情不自禁的兴奋和紧张。
为了掩饰,他吸了口气,对钟信道“叔叔,昨天进到家庙的时候,我瞧见那后殿的旁边,有一个小小的跨院,门上落着锁,竟然还贴了封条。
我实是有些好奇,不知那院子是做什么的,还要锁了门来”
钟信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听他相问,便抬头向秦淮。
这一次,他没有迅速避开大嫂的目光,而是颇有深意地了他一眼,脸上竟闪过一丝悲悯的神情。
“那地方,在钟家人心中是很避讳的,大哥难道没和嫂子提过吗”
秦淮怔了下,“大爷从未提起过。”
钟信微微点了点头,“其实这宝轮寺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和一般大家族的家庙一样,除了祭拜祈福,还要在族人去世时,作停灵之所。
说白了,在死者葬入祖茔之前,那院子,便是停尸用的。”
“”
这答案出乎秦淮所料,一时间瞠目结舌,竟不知道该接句什么。
钟信出了他的惊讶,神色间似乎犹豫了一刹,却又低声道“近些年里,除了老爷的灵柩,那里停过的人,都是大房的奶奶。”
他这话一出口,秦淮只觉后背蓦地一凉,不自禁地,便打了个寒战。
一向话少的钟信竟难得接着说了下去“嫂子到钟家后,想来也听说过大房接连丧妻之事,但却未必知道,那几个大少奶奶的死因,都是源于床第之事吧”
秦淮的眼睛在瞬间睁得老大。
死因源于床第之事
问题是,钟仁明明也没有那个功能啊。
他虽然知道钟仁的前几房妻妾接连横死,但在他到的那部分里,作者只是提到了钟仁克妻,并一笔带过,未真正揭露那几个人的死因。
而钟信此时这话,听起来未免太有些嚇人。
钟信忽然侧头了下墙上的挂钟,眼睛里有道光一闪而过。
“老七本不该多说这些家中旧事,不过那日在品箫阁里,听嫂子那首拉给天下受苦娘亲的曲子,觉得嫂子倒也是性情中人。
因此这会子,还想多说几句闲话。”
秦淮听在耳中,心中一惊。
v章2
钟信又了墙上的挂钟一眼,微微加快了语速。
“嫂子,大房那几任奶奶过世的光景,我都在泊春苑里。
说起来,她们几个委实都是死在床第之间。
只是这种死法,她们娘家那边,自然会感觉蹊跷,因此每次都有族人前来查问。
而大哥的答复,便是他阳欲过强,房事无度,几任奶奶不仅被他耗尽元气,更为了满足他,在私下里夫妇共同服用助性的迷情药。
而那迷情药数量不易掌握,服得过久,或是用量过多,便极易损经蚀血,尤其女子,更易生成血山崩之症,真若死在床第间,也并不稀奇。”
钟信这话让秦淮只听得身上一阵阵发紧,但是心中更奇的,却是不解他为何偏要在此时,给自己讲上这些堪称狗血的大房旧事。
却听钟信又接着道“只是大哥这些话,那数任大奶奶的娘家却仍是将信将疑,因此也都曾请了官家的仵作过来,谁知查验之后,却发现果真各人体内都有那迷情药留存,且没有其他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