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推测,我不禁佩服起自己大开的脑洞。
陈醰听此,吐了口唾沫,抄起刀,道:“若真是如此,那这东西还真不挑食,拣刘宝财这瘦猴当晚餐!”
“不是……”
这时候,小道士直勾勾看着那缝隙,道:“是仪式,我们在被祭祀!”
“什么?”
闻言,我和陈醰异口同声惊呼,陈醰皱眉问道:“小天师,你从何看出来我们在被祭祀?”
小道士淡淡道:“包围刘兄的东西,如果我没看错,是一种邪乎的植物,叫‘须茧’。
它喜欢人的气息,在进食的时候会像茧一样包裹住猎物,食得他们的皮肉。
刚才我有注意,它们分散在我们面前溶洞壁上,足有十来处,呈扇形,这不是巧合,应该是一种血祭的图纹。
这些骷髅是想逼我们到缝隙里,或者直接杀了我们,完成祭祀,这是它们存在的意义……”
我靠,那东西是植物?我听得目瞪口呆,一般溶洞里面存在的植物种类十分稀少,最多长一些苔鲜、地衣、藻类之类的植物,没想到还有那么凶的,这不禁让我担心起宝财的安危。
小道士眉头微蹙,他边对付着骷髅边喊话,让宝财将里面尸骨的烂肉涂抹于身上,让它们认为他只是一具没有血的死尸。
宝财带着哭腔回道:“宝哥哥我不是肢解方面的专家,一大堆烂肉要我咋整?你们还是快来救我!
这东西的须跟海肠子似的,太恶心了……你们……呃……”
说着说着,他开始干呕。
在我们焦头烂额时,老祖宗赶到了我们所在的漆木桥上,现在由摸金门继续负责断后,我们几个杂兵则去营救被须茧困住的宝财。
火光越来越暗,暗到几乎看不清楚,从桥上奔赴而过,踏上轩廊,这才注意到部分阴暗的水里,有荡动的衣衫,还有腐朽的尸体……看这些人的穿着为袭,是东汉末年的一种短夹衣,显然他和我们一样是来此的掘墓者,只可惜他们没走到里面,而是留在了这里……
尸体很多,在水里有点阴森诡异,我不敢多看,怕联想到自己的下场,于是加快了脚步。
此时,宝财的喘息声像铁匠手里的风箱,尤为明显。
不过,很快,他的呼吸变成了一种凄厉的尖叫,那些须茧蠕动着须,往里面探,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道士见情况不妙,让宝财有多少尸骨都往自己身上掩,不要出声,因为在黑暗的环境里,动植物的视觉虽然退化,但它们有很好的听觉,而对于须茧这种洞穴植物来说,可能在感知上更加灵敏。
或许是小道士的善意提示起了作用,我听不到宝财慌乱的呼吸声,想是他开始自我调节,躲在了尸堆里。
我松了口气,在危难时刻,能躲一时是一时,要老是硬拼,谁也没那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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