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地陷,生无可恋。
但对上一谈起甜品问题就铁面无私的戚辰,时药也只能认栽,蔫蔫地回了座位。
戚辰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等到上课,他便忍不住往时药那里看。
结果视线扫过去几次,时药不是在揉眼睛,就是在打呵欠,完全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到后半节课,干脆脑袋点一下又一下地瞌睡起来。
趁讲台上老师不注意,戚辰伸手过去,在女孩儿额头上点了点。
时药惊醒,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看向戚辰。
“怎么这么困?”
男生微皱起眉。
时药揉了揉被点到的地方,咕哝:“昨晚看书看到了凌晨三点……希望下节劳动课没安排,我就可以在教室睡觉了,今天一天都睁不开眼。”
然而理想丰满,现实骨感。
这节课的老师下了课刚出教室,七班的班主任就走了进来。
“下节劳动课,有劳动安排,大家不要自由活动。”
一听这话,都计划好了做什么的学生们一阵哀嚎。
班主任卷着手里的东西敲了敲讲台,不耐烦地说:“别叫唤,该去洗手间去洗手间,待会儿回来给你们读分工的名单。”
十分钟后。
时药拎着发下来的手套和小塑料桶,苦巴巴地走在最前面。
而戚辰、朱房雨、王琦峰三个人则跟在后面。
班里劳动课都是按桌分组,他们两桌分配的就是拔草任务;不在一处,但大方向上差不多。
四人是背着光的方向,已经是最后一节课的太阳把男生的影子拉得老长。
时药的身后时不时传来朱房雨和王琦峰交谈的声音,偶尔也能听戚辰应一声。
时药走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忍不住去踩从后面打到脚边的戚辰的影子玩儿了。
只可惜蹦跶了没几步,就被人拎住了长长的马尾。
时药背影一僵,“哥哥……?”
她迟疑地转回头,却见戚辰望着自己的方向,似乎有点出神。
而戚辰也被女孩儿叫回了理智。
感觉到手里柔软的长马尾,戚辰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在。
他侧开视线,“走那么快做什么?……过来。”
长马尾还在对方手里攥着,时药只得乖乖地等戚辰走到自己旁边松开了手,才暗自恼怒地睖了戚辰一眼。
这一幕落进朱房雨和王琦峰的眼里。
后者眉一抬,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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