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秀禾的目标,便是出城,往南走。
于关乎性命的危急时刻,她也顾不得主仆尊卑,就算公主的小短腿跟不上自己的步伐,秀禾也丝毫没有停下的打算,更没有抱着公主走的想法。
她满心满脑都是走快些,再快些,前线的将士们挺住,千万别让晏国人打进来。
同时还不忘做最坏的打算,若是花都失守,北晏军队残暴,她又该如何活命。
出的时候还不到午时,走了两三个时辰,到了花都城主干道这里,不仅小公主走不动了,秀禾也累得够呛。
不过街上的景象让她心惊,不敢停歇。
在这座城最为宽阔的道路上,狼藉一片,军民乱窜,不乏兵刃相向,打砸劫掠。
看样子,像是北部的晏军已经渗透进来了。
这边是全城最为繁华的地方,多的是豪商巨贾,名家大族,身外之物繁杂庞冗,不比小村子里的贫民,随便拾掇拾掇就可举家迁移。
是以城中居民,或仓促之间整收行装辎重,全家老小携贵重什物弃屋而逃,奔赴南下,继续做南昭子民。
或选择关门闭户,留在原地,守着原来的家,哪怕战乱平息之后归属他国。
四岁的小公主实在走不动了,双腿软软地拖在地上,秀禾也已疲于奔走,没有多余的气力再拉一个孩子。
且若因为这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小孩而误了性命,那可真不值当。
她只是个奴婢,从出生起,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活命,她与云顶之上的皇亲贵胄毫无干系。
这里乱成这个样子,她一个人行路轻便得多,眼下这位贵人于她只是累赘。
况且公主是妙音掳走的,也是妙音急赴边境战场而丢下的,与她无关。
秀禾不想做冤大头。
权衡之下,她心中有了决断。
好歹主仆一场,且小公主的父亲宋函美姿容,仪甚伟,还被冠以南昭第一美男子的称号。
可纵使如此,宋函亦脾性温良,礼待下人,并无骄矜傲慢之姿,嚣张跋扈之态。
秀禾虽为教坊司里的奴婢,身份卑微,与宋函有着云泥之别,却也不曾遭其苛待为难。
念及此,秀禾便做了件善事。
她拖曳着气喘吁吁的小公主来到路边,避开了推搡逃命的人群,让其免于被踩踏。
秀禾也趁机歇一歇,从包裹里拿出了两个馒头,跟小公主一人一个。
两人就这样,坐在街边人少的空地上啃起了馒头。
秀禾目光不时瞄一眼身畔的小公主。
娇贵的面庞,小小的个头儿。
即便被从顶顶尊贵的驸马府中掳走,一路奔波,风餐外宿,也依然是靡颜腻理,雪肤灿眸。
虽狼狈,却不掩玉面风华。
可惜了,自己只能陪她到这里了。
秀禾不再看身旁的小人儿,免得心软。
她站起身,望向依旧宽阔却杂乱不堪的街道,盯着一张张慌乱的疲惫的脸,咽下了最后一口馒头。
忽然,秀禾注意到,在这些急于奔命的人流当中,有一位特殊的存在。
于她所在位置的斜对面,不远处,站着个样貌出众的少年人,似乎也正望向她这边。
少年身形颀长,稳立如松,与惊慌失措扎堆逃窜的民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且因其身高甚伟,近旁的混乱狼藉也并未将他那张苍眉幽目端美绝伦的面庞给遮住。
仙姿佚貌,仪表堂堂。
因为年少,带着些许清冽锐气,俊得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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