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场内惊叹稍落下去,拍卖师热情洋溢地开口:
“粉钻,作为我们拍卖会的常客,想必大家也都见了不少,但这颗艳彩粉钻不一样,它全球第一颗十克拉以上、内部无瑕艳彩,甚至可以说是拍卖史上色泽最浓郁的艳彩粉钻。”
拍卖师巧妙停顿片刻,“除了这颗天然艳彩粉钻,它的戒托也大有讲究,戒托设计成荆棘缠绕的样式,同时镶嵌着数颗玫瑰式浅粉钻。
它的设计与打造,均出自巴兰珠宝世家vhanie之手。”
珠宝世家vhanie掌握着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珠宝打造技术,以工艺精细与产量稀少着称,据传,vhanie平均三年设计一枚珠宝。
岁晚啧啧称叹:“vhanie都拿出来卖了,他才是真破产了。”
这回不用时决明,她的手伸出来蠢蠢欲动。
“拥有这样一颗粉钻,就仿佛将永恒握在手中,”
拍卖师道,“thornpk艳彩粉钻,起拍价,1亿。”
岁晚满脸笑容地收回了手。
时决明叹气:“……我们家真的不会破产。”
岁晚眼神左右飘忽,往椅背里一靠,撅着嘴哼起小曲,抬手示意时决明他来。
就像时决明说得那样,时决明不会破产,岁家也没有陷入过什么经济危机,从来都养尊处优的岁家大小姐,从出生起就顺风顺水,十几亿的珠宝、赠礼也不是没有收到过,但她就是没办法像那些去惯了拍卖场的千金们那样理论当然地按下那个象征财富与权利的拍卖按钮。
就好像她什么时候穷过一样。
时决明接手了岁晚的拍卖委托,但他没有马上叫价。
拍卖场人声鼎沸到像菜市场,众人一个接一个地举牌,狂热得像是一场权利与欲望的朝圣,并非所有人都懂得粉钻的华彩成色,也不是所有人都了解vhanie工艺的价值,但无疑,在场所有人都清楚拿下这样一枚钻戒的象征。
可这种象征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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