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起身后见贺宪还没走,南阮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手伸出来。”
等不到南阮抬手,贺宪只好强行拖起她的手,把手中的戒指套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戴好后,他才记起买戒指的时候,人家说婚戒要戴在左手无名指上,不顾南阮的反对,把错戴到她右手上的戒指脱下来,套到她的左手上。
“你干什么啊?”
“婚戒要戴左手,左手无名指有根血管通到心脏,这代表‘你在我心上’,你们女孩子不是都懂这些吗?”
“我又没结过婚,怎么会懂?”
南阮低下头看戒指,细细的素圈,是她喜欢的样子,尺码也刚刚好,她有点高兴,嘴上却故意问,“咱们只是为了耳朵清静装装样子,还买戒指干什么?”
按计划,贺宪准备婚后逐步感化加洗脑,争取在半年内把假的变成真的,眼下证还没领,变数随时有,怕她察觉到不对改主意,他只好继续忽悠。
“你不是总被骚扰吗,戴上婚戒能辟邪,顾曜之流看到戒指,知道你结婚了,就不会再烦你了。
就算有人寡廉鲜耻还不愿意放弃,咱们结婚了,我也有收拾他的理由。”
贺宪不敢要求南阮替自己戴戒指,说完这句,自己套上了男戒,“最近也有女同学骚扰我,我戴着也清静。”
“我去隔壁了,戒指不准摘。”
贺宪临走时还不忘拎走南阮的小熊。
望着贺宪和少年时一样高瘦挺拔的背影,南阮笑了,要不是冯梦迪,她就真的信了他的话,这样挺好,反正她不会先存不住气。
南阮最近有考试,赶走贺宪就坐到书桌前看书了。
看了三个多钟头,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她以为是贺宪终于耐不住过来找自己,不想打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奶奶。
奶奶年纪大了,腿脚没过去利索,不愿意上楼,要么让保姆送夜宵上来,要么叫她下去,已经好多年没亲自端着碗上来了。
见贺宪没在孙女的房间,奶奶对他更满意了,连门都没进,把碗往南阮手里一丢,就去敲贺宪的门送温暖了。
南阮倚在门上喝着汤往贺宪的房间看,发现奶奶对贺宪的态度与对自己完全不同,非但没放了碗就走,还走进房间和他聊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把整碗汤都喝完,奶奶也没出来。
隔了足足一刻钟,南阮才听到隔壁的门声,又过了约摸五分钟,她的门也响了,见贺宪直接拧开门锁进来,南阮嗔怒道:“你怎么又不敲门?”
“忘了,下次注意。”
发现贺宪径直往洗手间走,南阮问:“你要做什么?”
“洗澡啊,我的房间没洗手间。
爷爷奶奶在,用楼下的洗手间多别扭。”
“你可以去三楼洗澡的。”
贺宪只当没听到,厚着脸皮钻了进去。
南阮懒得计较,就随他去了。
贺宪洗澡快,南阮一页书还没看完,就见他披着自己的白浴巾走了出来,贺宪的头发还在滴水,却直接坐到了她的床上,南阮见状一阵无语,走过去抢浴巾,贺宪没怎么反抗,任由她扯走浴巾。
才扯了一半南阮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居然没穿上衣。
男人裸着上身虽然没什么,但爷爷伯父爸爸皆是儒雅的知识分子,绝不会不穿衣服到处走,从小在大学校园长大,南阮几乎没怎么见过男人这样不讲究。
她红了脸,气恼地把浴巾摔到贺宪脸上:“以后你去三楼洗澡!”
“我忘记带干净衣服了,明天一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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