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上楼时迎面碰上江眉,江眉穿着枚红色的保暖睡衣,一张清素的脸似有些疲乏。
江珃被吓一跳,“妈……你站那干什么?”
江眉说:“我听到你的声音,你去开电闸了?”
“嗯。”
江珃把手电筒关了,问道:“不是说明天回来吗?”
江眉揉了揉太阳穴,往屋里走,“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就赶回来了。
芸仙今天怎么回去了?”
“奥……她好像…好像家里有点事吧,我也没多问。”
江眉点点头,“早点睡,还那么多功课。
今年可能是近十年最冷的一年,晚上被子盖盖好,听到了吗?”
“嗯,我知道的。”
关上房门,江珃贴着门呼了一口气。
“你又和你妈说谎了?”
床上传来一道男声,江珃的心又猛地悬起,开了房间的灯,朝那看去。
他躺在她床上,半靠着床头,随手翻弄着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历史书,两条长腿交叠着,看起来很惬意。
他把浴袍换了,穿了件t恤,外面套着那件黑色的羽绒服,底下是一条浅灰色的运动长裤,没穿袜子,男人的脚要比她的大很多,看起来干净有力,脚背上青筋凸起,透着劲瘦的美感。
他怎么可以这么自然地躺在一个不熟的女孩子的床上。
江珃抽掉他手里的书,说:“你起来。”
她的声音很低,又那么软,听不出来到底有没有生气,但那张脸板着。
杨继沉笑笑,从躺着的姿势换成了坐着。
江珃就站在他面前,他双腿敞开着,似乎一拉就能把人拉进怀里。
“不开心了?”
他问。
江珃没回答,只说:“药酒呢?我给你擦。”
“这儿。”
杨继沉递给她。
他仰着头,目光灼灼,似能将她盯出个洞,江珃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即使才认识不多几天,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不敢看他,好像一个陷阱,又好像是一个深渊,很容易让人掉进去。
江珃垂下眼,接过药酒,拔出塞子,说:“你把上衣撩起来吧,转过去。”
杨继沉站起身,很干脆的脱了外套和t恤。
要死不死的,江珃视线正好对着他的腹部,两条人鱼线延伸进裤腰带的边缘里,腹部结实的肌肉随着轻微的呼吸而起伏。
江珃真的好想戳瞎自己的双眼,这样就不用浮想联翩了。
狭小的房间漾着温暖的灯光,外头是浓墨似的黑夜,两个人的一言一行都被无形放大。
杨继沉注视着她,嗓音被深夜裹得有些沙哑性感,却依旧带着一股痞痞的腔调。
“要再看一会吗?”
他说。
江珃瞬间脸红得能滴血,也觉得百口莫辩,弱弱的道了句:“你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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